“如果一開始吳老板答應了做我的生意,不就不用受這股窩囊氣了么”危夏說,“您要知道,我可是相當尊敬您的,我們的人自然也會對您客客氣氣,更不可能像那種沒眼力的家伙一樣大呼小叫。”
聽到這番表誠心的言論,氣流在他耳邊環繞,吳邪卻是沉默不語,宛若老僧坐定。
危夏貼在他耳邊說了半晌,也沒能等到對方的答復。她依舊面不改色,仿佛沒有受到冷遇一般。而落在黎簇眼里,這又是一番不合時宜的秀恩愛了。
他幾乎是擰著五官看向他們。
黎簇的反應,并不在危夏的理睬范圍之內,她在意的只有吳邪。吳邪不回答她,她便收了聲音,只是靠著他的肩膀。
將近凌晨時,平白多轉了幾圈的車隊再次停了下來,這次馬老板發話了,他決定休整一番,等天亮之后再繼續尋找出路。
一行人在胡楊林里生了幾堆火,危夏依舊黏著吳邪,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其他人看了也見怪不怪,只是嘀咕幾句。
夜里溫度驟降,危夏從行李中取出了她帶的厚衣服穿上,和吳邪一起烤火。黎簇不想理會他們,硬是湊到了王盟和馬日拉身邊去。
蘇難和她的人在另一個火堆旁,那邊還有馬老板和他的女朋友露露。吳邪看了一眼那邊,回過頭來看向危夏。
他終于愿意開口跟危夏說話了,他問道“你知道古潼京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么”
火光映在危夏臉上,她的神情似乎也變得柔和起來了,危夏抬起眼睛看他“這很重要么”
危夏說“無論它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只要那里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那么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辦法進去。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任何地方也不能說絕對安全,這么簡單的道理,吳老板難不成不明白”
吳邪明白了,危夏是在向他表態,她的態度很堅定她鐵了心要去古潼京。
吳邪點點頭,他突然又問道“你的真名是什么”
馬老板問她的時候,她說她叫夏夏,吳邪沒問過她,所以他一直都管她叫“夏小姐”。
“危夏。”
吳邪輕輕地念了一遍,臉上流露出一點笑意,他說這是個特別的姓氏,讓人聽了就很難忘記。
“因為你不知道它背后的含義。”說罷,危夏又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這是件好事。”
知道這個姓氏含義的人,就是他們的“同類”,但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同類”,都可以成為“同伴”。
在吳邪思索的時刻,危夏忽然伸出手捧著他的臉,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
在她親上來的時候,吳邪心想,壞了,他居然被人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