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問道“既然都拍了照片,為什么還要帶上他”
“照片是死的,人是活的。”吳邪道,“況且萬一遇到了沙塵暴,這不是還能當儲備糧么”
他說得輕巧,危夏卻不會真以為這么簡單,吳邪帶著黎簇肯定有他的打算,在他的計劃里黎簇必定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過她沒再追問,吳邪并不信任她,肯定不會跟她說實話。
到了晚上,昨晚還溫和可親的蘇難,卻不愿意再讓危夏進入自己的帳篷了。說白了蘇難一開始就只是為了試探危夏的身份,現在目的已經達成,她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當然也就不用再裝模作樣了。
危夏沒有說什么,一旁目睹這幕的攝影團隊里的人卻站出來打圓場,主動邀請危夏和她們一起睡“正好晚上降溫,大家一塊擠擠更暖和。”
危夏沒有拒絕,干苦力的依舊是王盟,他任勞任怨地將危夏的東西搬進了另一頂帳篷里。
吳邪坐在火堆旁,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心里頭有些驚訝于危夏的“逆來順受”,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過,相比起危夏和誰一起睡這個問題,如何才能找到古潼京的位置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雖然有露露的安撫,可馬老板的急迫卻不斷地催促著吳邪繼續制定計劃,時間的流逝讓本就脾氣不好的馬老板變得愈發焦躁。
吳邪進了帳篷,在帳篷里分析著那副黃嚴用命帶回來的七指圖。危夏也進了帳篷,攝影組的三人陸陸續續進來。
除了留下幾個守夜的,其他人很快也都進了帳篷。等到外頭安靜下來,早就熄燈的帳篷里,危夏的手指忽然被人握住了。
同一時刻,她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那里面卻沒有半分睡意。
“查到什么了”危夏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語氣淡然。
“黎簇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在這之前他和吳邪沒有任何聯系。”制片人控制著音量,以確保聲音不會泄露到帳篷外頭半分,她說,“但是黎簇的父親黎中元工作的地方有點問題,他們可能往古潼京里運過東西。”
雖然吳邪不讓她帶人來,但她的人還是來了,只不過換了一層身份。用拍攝團隊作為偽裝,帶來的探測設備則偽裝成攝影設備。
至少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這支攝影團隊和危夏之間的關聯。
危夏沉默了片刻“我們的設備什么情況”
“全部完好,重要的東西我們都放進了帳篷里,昨晚我聽到有人想進我們的帳篷,弄出了點聲音,那人就走了。”場記道。
那些設備畢竟不是真正的攝影設備,放在外面如果被人看出端倪又是麻煩事,因此她們便將東西放進了帳篷里,卻也剛好躲過了這一劫。
危夏面上沒有波瀾,語氣依舊平靜“趁這里還有信號,趕緊讓人去查黎中元,看他是不是秘黨那邊的人。”
秘黨不是一個家族,而是歐洲許多古老的混血種家族的組合,在工業革命之前,混血種的世界里他
們有著絕對的統治權。直到工業革命來臨,世界的格局發生了變化,新興的混血種家族開始分散他們的權力。最后由十一個家族達成了共識,構成了現在的秘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