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吳邪無奈地聳聳肩,“那就聽馬老板的。”
吳邪一表態,剛剛才脫離危險的車隊又直奔目的地。
在這支隊伍中,反對的聲音自然是存在的,只不過它不夠有分量。黎簇就強烈反對繼續趕路,因為他還在暈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被塞進了車座里通知要出發了。
他嚷嚷著自己要吐了,吳邪把他往車窗邊推了推,塞給他一個塑料袋,讓他自己到一邊吐去。
黎簇再一次痛罵吳邪不是人,沒有半分同情心。這個在他口中不是人的家伙,只當作什么都沒聽見他都不屑于跟黎簇計較。
又過了幾個小時,太陽幾乎沉下了地平線,極目遠眺,只余一線赤紅。車隊這才停了下來,開始生火安裝帳篷。
黎簇徹底脫力,他下車后便癱倒在一旁不愿動彈。危夏也一副虛弱的樣子,臉色蒼白地被吳邪扶下車。她一直沒說話,火堆生起來后也只是靠著吳邪,躍動的光影投落在她的面頰上,顯露出幾分惹人憐惜的意味來。
但黎簇已經不會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在他看來這都是危夏的偽裝,他自認為已經看穿了真相,他為自己的發現而心生優越,那一刻他掌握著他人蘇難和馬老板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儼然成為了一位高人一等的智者。
這時候,靠著吳邪肩膀的危夏忽然緩緩抱住了他的胳膊說“今晚我要和你睡。”
吳邪愣了一下,略帶詫異地低頭看向她。
“不可以么”危夏仰起臉問。
“也不是說不可以,”吳邪道,“就是有些不太方便。總是換來換去的,也挺麻煩的吧”
其實也不麻煩,畢竟搬東西的不是危夏,而是王盟。任勞任怨的王盟,就像是一頭默不作聲的老黃牛。有最多的活和最弱的存在感。
吳邪自然而然地忽略了王盟在背后的付出,危夏也全然不提他。
“我不太喜歡那些人,”危夏說,“和她們一起睡我不安心。”
吳邪心說和我睡難道就能安心么雖然攝影團隊的那些人對她來說是陌生人,但他也只比那群人早幾天認識她而已。
這些話,他到底沒能說出來,因為還沒等他說些什么,蘇難就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她隨手扔給吳邪一瓶水,吳邪接了卻沒喝,而是擰開瓶蓋遞給了危夏。虛弱的危夏搖了搖頭,依舊旁若無人地倚靠在吳邪身上。
吳邪便又擰緊了瓶蓋,把水扔給了在一旁倒地不起的黎簇。黎簇怒了,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質問吳邪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當什么
垃圾桶啊”
吳邪一臉無辜地搖頭,嘆道好心沒好報heih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