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日拉牙齒打戰,他面露恐懼,吐露出來的字眼拼湊起來,組成了“魔鬼”。
在關于古潼京的傳說之中,魔鬼有著任何人都無法與其對視的赤金色的眼睛,它的血比世間萬物更具毒性。
眼前的這個女人,以及她的同伴們,全部都是“魔鬼”。馬日拉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些金色的眼睛注視著自己之時,可怕的震怖宛若有萬鈞之重。他無法在那些眼睛的注視下抬起頭來,意識支離破碎。
拖著馬日拉的人拽了拽繩子,踩著他的肩膀威脅道“如果你再逃跑,我們就剝了你的皮,再把吊著你的繩子綁在車尾。你猜猜你要多久才會徹底斷氣”
馬日拉毫不懷疑他們真的會這么對待自己,他幾乎是痛哭流涕地瘋狂點頭,發誓自己再也不敢逃跑了。
危夏移開視線,不再管馬日拉,繼續翻看平板上的資料。吳邪其實很想知道上面的內容,不過他沒敢湊過去一起看。
等到她再次抬起頭來,望向吳邪的目光便發生了變化。
吳邪隱隱覺得對方收到的資料應該和自己有關,不過他不敢確定具體是哪方面的。
還沒等吳邪開口問點什么,危夏就已經朝制片人點了點頭,制片人心領神會地拎著黎簇的后領走向她們的帳篷。黎簇也不是沒有掙扎,可他那點力氣根本就不夠看的。吳邪邁了兩步想要跟上去,卻被導演伸手攔住了。
他露出一個笑容道“吳老板的帳篷在那邊。”
這就是不許他跟過去的意思了。吳邪被攔了下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黎簇被她們帶走。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是什么意思。
黎簇本來見吳邪想要跟過來還有些感動,可導演一伸手他就不動了,又讓黎簇感到很寒心。其實他本來也不該對吳邪心存幻想,畢竟吳邪也是個動不動就威脅要弄死他的綁架犯。
同為法外狂徒,黎簇還是覺得危夏她們這群人更恐怖一些。在她們的襯托之下,吳邪都變得和藹可親了,也不知道吳邪知道了會不會說他患上斯德哥爾摩了。
他提心吊膽地被制片人像拎小雞似的拎進了帳篷里,危夏緊跟著他們進來,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幾人,一群人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黎簇。
氣氛過于凝重,這讓黎簇心里更是緊張,在這種緊張的氛圍里,危夏忽然冷冷開口“脫衣服。”
黎簇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讓誰脫衣服。可制片人已經開始動手了,綁著他的繩子被解開來,左右來人將他按住。他的上半身很快就完全顯現在眾人面前,像只小雞崽子似的毫無尊嚴。直到制片人將手伸向黎簇的褲子,危夏才阻止道“褲子不用脫。”
制片人立刻停下動作。
他們沒有拉上帳篷的拉鏈,帳篷里光線充分,黎簇背上的七指圖清晰地呈現
。他自己看不清背后的模樣,但危夏已經將手指放在了他背部的皮膚上,輕輕撫摸著那些疤痕。
黎簇真怕她也跟吳邪一樣發瘋,又要把他的縫合線挑開來看。現在他的皮膚已經愈合一部分了,再挑開來肯定比剛縫好的時候挑更痛。
好在危夏只是摸了幾下就收回了手,評價道“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很差。”
黎簇很不認可,他向來身體素質很好,連感冒都沒得過幾次。梁灣都說過他身體恢復能力應該會很好。不過他沒敢出聲,這群人的余威依舊在黎簇心底里發揮作用。
在黎簇不明所以的疑惑之中,他的手臂被抬了起來,這群人抽了他好幾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