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來過古潼京,那就沒必要再裝傻了。”對待試圖蒙混過關的吳邪,危夏直接戳穿了他,“吳邪,別跟我耍這種把戲。”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來過古潼京,也沒耍什么把戲。”吳邪坦坦蕩蕩地看著她,眼神毫無躲閃。
然而危夏卻伸出了手,撫摸著他的面頰。她的手指仿佛還帶著湖水的冰冷,卻也比被風沙摧殘了許久的吳邪要柔軟細膩得多。真是叫人意外,吳邪心想,別說跟危夏接觸不多的蘇難,就算是他也沒想到這居然是能握刀殺人的手。
危夏的臉貼了過來,這個距離讓吳邪并不陌生,第一次她離得這么近,是在馬日拉的房子里,危夏笑吟吟地叫著他“吳小佛爺”,說他一定能夠保護好她。而第二次離得這么近,是在胡楊林的火堆旁,危夏第一次親吻了他。
那轉瞬即逝的曖昧,都不過是沙漠之中的海市蜃樓罷了。
“你知道么吳邪。”危夏的手指撫摸著他的眉眼和鼻梢,她的另一只手則貼在了他的胸口,“你說真話和說假話的時候,呼吸、心跳,甚至面部的表情,都是有差別的。”
吳邪還是帶笑“夏小姐真會說笑。”
“在俄國的歷史上曾經出現過一名妖僧拉斯,據說他和皇室之中所有的女人都睡過覺,任何人在注視他的眼睛時都會為之拜倒。而他本人更是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以及幾近不死的軀體。”危夏忽然說了件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但聽到這種大尺度野史,黎簇卻只想說那這家伙可真牛逼。
然而危夏卻對吳邪說“你猜他為什么能有這些能力”
“因為他也是你們的同類”吳邪忽然福至心靈。
“對于我們而言,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不足為奇,你要不要猜猜我的能力是什么”危夏完全就是貼在吳邪面前說話了。
如果說之前危夏對他的親密舉動是為了在那支隊伍中掩人耳目,那現在呢現在到處都是她的人,她哪還有什么做戲的必要。
面對危夏這堪稱威脅式的談話,吳邪卻偏了題,他問道“所以你當時蹲在蘇難面前,是在等什么”
危夏輕笑起來,她歪著腦袋盯著吳邪“我之前就聽人說過你很有意思,果然跟他說的一樣。”
“誰這么說的”
“告訴我們你要去古潼京的人。”危夏道。
知道吳邪要去古潼京的人其實不少,尤其九門之中更是很多人都知道,但他的確不知道究竟是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危夏她們。早知道會攤上這個麻煩,他肯定要想辦法避開她。
“你還沒回答我呢,”吳邪提醒她,“你當時在等什么”
危夏覺得他很有意思
,明明知道這不是他應該去了解的東西,也清楚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的道理。可這人就是愛刨根究底,一抓到機會就不肯撒手。
“我在等她,或者隊伍之中的其他人復活。”
高階混血種往往不會輕易死去,他們對毒性有極高的抗性,身體的恢復能力也超出常人理解,哪怕全身的骨頭都斷掉了、內臟全部破碎,也有生還的可能性。
危夏當時只是扭斷了蘇難的脖子,如果她是秘黨的人,那她必然不會這么輕易死去她身體里龍血會治愈她斷掉的骨頭,讓她在短暫的“死亡”之后再度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