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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才過分神經敏感產生的錯覺罷了。
科恩攥緊裝著狙擊槍的背包的背帶又松開,他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安靜聽著基安蒂的抱怨聲。
就在科恩身后幾米處的陰影里,一個戴著白色半臉面罩、樣貌雌雄莫辨的身影,正靜靜注視著他和基安蒂的動作,宛如一條蟄伏的毒蛇一般,在找尋他們兩人行動上的破綻。
在基安蒂率先拐彎進入一條小巷的岔路,而科恩卻落后于基安蒂幾步,還停留在拐角處,沒有走近小巷的時候,那道身影倏然動了。
以極快的速度,那道身影短短兩秒就從幾米外瞬間來到科恩的身后,移動間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就連動作所帶起的微風,都被她完美融入夜風當中,即使她已經貼近科恩到呼吸聲都一清二楚的距離,科恩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直到喉嚨處突然傳來一陣血肉被割裂的劇烈疼痛感,科恩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在受到致命襲擊的時刻,才察覺到自己身后竟然有人,他剛剛的危機感根本不是什么被嚇到之后的杞人憂天。
嚇嚇
血液飛濺而出,一道干掉科恩的刺客完美避開了飛濺的血液,沒有讓自己沾染到一絲一毫。
科恩的手無力地在半空中搖晃了一下,生命力和血液一同急劇流逝的感覺讓他迅速失去了力氣,他想要開口提醒還在一無所知跟他說話的基安蒂危險,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來。
他的聲帶已經被破壞掉了,那個不知名的無聲無息接近他的暗殺車的暗殺技巧十分精妙,只一刀就把他的動脈和血管以及聲帶一起切割破壞掉。
基安蒂
科恩的雙眼逐漸失焦,最后一絲生命力流逝,他徹徹底底閉上了雙眼,身軀無力傾倒,卻在發出倒地的聲響之前被輕輕接住放在地上,沒有讓基安蒂聽到一絲一毫聲音。
甩掉匕首上的血珠,身上最后一絲血腥味也消散在夜風當中,暗殺者原本悄無聲息的腳步突然放重,她此時的腳步聲顯然已經和科恩剛剛的腳步聲所差無幾。
她快速向前幾步走過拐彎,默默代替了科恩的位置,靜靜跟在了基安蒂的身后,而基安蒂仍舊在抱怨琴酒,因為科恩向來沉默寡言的樣子,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后換了一個人。
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基安蒂毫無防備的身影,那名面容隱藏在面罩下的暗殺者手指微微一動,匕首順著袖口滑落到她手心,而后被她反手握緊。
暗殺者默默加快腳步接近基安蒂,危險已然臨頭,即將被宰殺的羔羊卻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危機,仍舊在跟被她誤以為是羔羊同伴的惡狼交談。
一道銀光閃過,暗殺者再也不遮掩自身的氣息,她面無表情地居高臨下注視著身體轟然倒下的基安蒂,微微皺眉避開了對方噴射出的鮮血。
隨著血液的流失,基安蒂的臉色迅速蒼白起來,襯得她眼角深紅色的紋身更加艷麗,本應振翅的鳳尾蝶緩慢而又無力地合上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