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爾蘭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原本是依靠在辦公椅上,悠閑自得等待喜訊的皮斯克手一抖,茶杯摔落地面,裂成了幾塊碎片。
無暇顧及地面上的狼藉,皮斯克拍桌起身,難以置信厲聲道“你說什么”
部下硬著頭皮再次重復了一遍,皮斯克終于確認這不是自己的幻聽。
失去了自己視為親子的繼承人,皮斯克單手捂臉,揮手示意戰戰兢兢的部下離開。
伴隨著木門合上的咔嚓聲,皮斯克挺直的脊背瞬間彎了下來,癱坐到椅子上,在獨自一人獨處的時候,他終于不再遮掩自己的脆弱。
愛爾蘭、東京分部。
皮斯克神情頹敗,長久而又壓抑的沉默過后,所有的頹敗都消散,化為他眼中灼目的仇恨。
港口黑手黨
“大人都是愚笨的。”
江戶川亂步胡亂踢著腳下的石子,順著他的力道,小小的石子咕嚕咕嚕滾遠,直到被臟兮兮的垃圾桶擋住。
黑色貝雷帽歪歪扭扭卸扣在他的頭頂,幾縷黑色短發張牙舞爪亂翹,衣袖上還有一點融化的巧克力所造成的污漬。
如果只單純看他的裝扮和那張娃娃臉,江戶川亂步跟路邊的中學生對比起來,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區別。
目暮十三亦步亦趨跟在江戶川亂步身邊,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手上還拿著一份可麗餅,他似乎根本沒聽出自己也是“大人”,不停點頭贊同江戶川亂步的說法。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身上,江戶川亂步臉頰不由得微微鼓起,氣呼呼瞪了目暮十三一眼,然后伸出手一把奪過可麗餅,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江戶川亂步嚼著可麗餅的餡料,腮幫子鼓鼓囊囊,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貪吃的小松鼠。
工藤優作的嘴角微微上揚,側頭柔和注視江戶川亂步的側臉,眼中滿是對小輩的包容。他的笑容文雅,相比目暮十三內斂許多,但卻帶著如出一轍的溫和。
目光微微一頓,注意到江戶川亂步嘴角的奶油,工藤優作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隱隱約約松了一口氣,因江戶川亂步過于驚世駭俗的聰慧而產生的憂慮也消散了許多。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
工藤優作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其實亂步和新一并沒有太大的差異,只是亂步比新一要更加聰慧,而且亂步的父母早逝,沒有能夠呵護他長大的父母。
想到自己早逝的好友,工藤優作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對江戶川亂步又多了幾分憐恤。
愛屋及烏之下,工藤優作看向江戶川亂步的目光變得更加溫和。
工藤優作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把手帕遞給江戶川亂步,指指自己嘴角的位置,眼中滿懷笑意“擦一擦吧。”
藍色手帕被折疊得整整齊齊,只是不知是不是工藤優作太過節省,手帕看起來竟然有些陳舊。
在看到被遞到他面前的藍色手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