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神情冷肅,他的周身終于出現了真正的殺意雖然他今天干掉了這么多人,但實際上就連剛剛對實驗室眾人動手的時候,也只是出于想那么做就那么做了,心中并無幾分殺意。
幾分嘈雜的聲音和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那是分部高層集結的手持重火力的成員。
為了能夠一舉干掉魏爾倫,分部部長幾乎動用了基地內所有的武裝成員,就連幾名代號成員也加入其中,只留了少數人來保護他們這些高層。
魏爾倫光聽腳步聲,就知道實驗室之外一定集結了很多人,只等他出門就會把他射成篩子。
沒有一絲猶豫,魏爾倫向前一步,主動踏出了實驗室的大門。
閃光彈被投擲而出,向前滾落到魏爾倫的腳下,而后被魏爾倫的皮鞋鞋尖擋住。
魏爾倫似乎沒有察覺到那是閃光彈,竟然低頭主動去看那顆和他近在咫尺的閃光彈。
閃光彈瞬間爆炸,一陣刺眼的白光炸裂開來,而后眾多機槍瞬間開火。
硝煙和火光在狹小的空間內擴散,機槍掃射的噠噠聲、手槍射擊的砰砰聲、子彈落地的金屬摩擦聲疊加,嘈雜尖銳的噪聲蓋過了所有聲音。
因為白光和噪音,黑衣組織眾人根本無法感知前方魏爾倫的狀態。
不清楚魏爾倫究竟是否還活著,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開槍,在子彈耗盡之前,絕不停下。
看著監控中的這一幕,幾名高層終于松了口氣。
視線受阻,再加上周圍沒有遮擋物,他們不信魏爾倫能躲過這一劫。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時,貝爾摩德正依靠在落地窗前抽煙,聽到這三聲節奏規律的敲門聲,立刻就確認了來者是誰。
按滅自己手中的煙,貝爾摩德把煙頭丟進煙灰缸,隨手把手槍和匕首別進裙底的槍帶上。
伴隨著吱呀一聲,貝爾摩德的臉出現在打開的房門后。
“小海斗。”貝爾摩德伸出胳膊勾住上川海斗的肩,目光盈盈動人,“你來了。”
上川海斗神情羞澀,任由自己順著貝爾摩德的力道被勾進房間,自己主動帶上房門。
通過酒店走廊的監控來看,莎朗溫亞德和上川海斗完全只是一對無害的情人而已,孰知房門一關,貝爾摩德便掏出了槍。
“小海斗。”貝爾摩德用手槍抵著上川海斗的喉管,而上川海斗的后背抵著房門,此時更是退無可退。
她微微瞇眼,笑容危險,“你是誰的人”
被很有可能是敵人的人用手槍抵著致命處,上川海斗的臉上卻不見絲毫緊張,他甚至還有閑心對貝爾摩德微微一笑,笑容自然,不見絲毫牽強。
上川海斗聲音溫溫柔柔,臉上笑容也柔柔弱弱,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我是誰的人不重要,只要貝爾摩德小姐是黑衣組織的人就對了。”
貝爾摩德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她不怒反笑“你是覺得我不敢開槍”
“怎么會呢。”上川海斗低頭和貝爾摩德對視,彎起的眼角上淚痣格外顯眼,只聽他溫順回道,“我相信貝爾摩德小姐是聰明人,不會為了黑衣組織而以卵擊石。”
“以卵擊石”貝爾摩德重復了一遍上川海斗的詞,臉上笑容擴大,“真是傲慢。”
嘴上這樣說著,貝爾摩德卻干脆利落收起了自己的槍,她后退兩步,轉身示意上川海斗跟上,竟然就這樣毫不顧忌地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給了上川海斗。
貝爾摩德雙手環胸依靠在墻壁上,似笑非笑“你的真名叫什么或者組織代號”
“公關官。”上川海斗笑容不變,“是真名,也是代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