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祁停,我的鑰匙真的給你,我投降。”她大口喘著氣,額間細汗滲出,真心不想跑了。
“前面有個房間,躲進去就好。”原祁稍微放慢了一點步伐,眼眸淡冷地睞起,“你可以拿出剛才害我的氣勢來。”
林恩靜她只想擺爛
而且為什么原祁跟在她身上裝了gs似的,她跑哪他就帶著一堆殺手跑哪
這人也是個面冷心黑的,明明看出她已經想放棄了,但就是故意玩是吧
男人隔著衣服,修長的五指輕松地攥緊她纖細的腕部,導致她根本甩不開。
“原祁,你不是潔癖么”林恩靜真的沒忍住。
結束再洗手。”原祁依然那副淡淡的模樣,但手上的力氣卻跟鉗子似的,“現在先解決后面的人,浪費了這么多時間,不贏的話太虧了。”
“你想贏就別帶我”林恩靜跟著他在走廊一轉角,就繞進了一間主人房,“聽到了嗎”
“因為鑰匙只有兩把”原祁終于緩下腳步,打量著周圍的擺設,在看到衣帽間剎那,上前推開,“我知道。”
“”林恩靜眨眨眼,腦海里像是被無數海星爬過,麻了。
“先進去,這里好藏。”男人先把她推進去,隨即把自己也關了進來。
攏共只有二四平米的衣帽間,擠下一個接近一米九的、肩寬大長腿,胸肌公狗腰的禁欲青年,簡直能把空氣瞬間點燃。
縮在角落里的林恩靜甚至都看不見天花板的光了。
“打開你后面的金柜,躲里面去他們肯定會檢查這里,越隱蔽越好。”原祁見她不動,擰眉提醒。
女孩只能勉強轉身,艱難地看清了一排衣服后面隱藏的一人多高的保險柜。
柜門是沒關的,或者說還沒裝上保險鎖。
這個小金柜只有不到半平方米的面積,一個人進去數金塊剛好,還能余一點空隙。
“我們不會都要進去吧”她猶疑道。
“對。”
但林恩靜真的把自己塞進去后,才發現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空間感截然不同。
“擠不下了”她低聲抗議,同時努力握著自己的測謊手表,慶幸這玩意的揚聲器已經被原祁用細鐵絲捅爛了,不然現在肯定會發出高分貝的長鳴。
原祁已經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眉眼一擰,手臂越過她的肩胛,然后把人抵在冰冷的保險柜上“抱歉,沒時間了。”
下一秒,原祁已經貓著腰,從比他稍微寬一點的柜門擠了進去,就像一個高大的物體被塞進了不合尺寸的窄盒中。
最難受的,是窄盒里還塞著一個比他嬌小許多的女孩,對方馥郁綿軟的身軀抵著他,呼吸有點急促,明顯不好受。
原祁腦海里一閃而過她那天墜水后也是這么無力地蜷在他懷里,緊貼著他,帶來一種不斷在神經傳遞的,讓人情緒亢奮的電擊感。
很麻煩
人生二十六載,他沒有接觸過這么麻煩的存在。
他一只手懸在柜門,盡力不讓外面發現端倪。
一只手卻因為狹仄的空間不得不抬起,撐在她后面的保險柜上,手臂挨著她微燙的脖頸,仿佛能隨時感受到她起伏的頸動脈搏。
“原祁你的手表在響”她抬著眼,在昏暗的空間里輕輕提醒他,“外面會聽到的。”
被捅爛了揚聲器的手表其他功能并未消失,比如震動。
原祁自然也聽見了,他蹙著眉,卻發現自己已經騰不出手捂住。
在衣帽間的門外,殺手們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他沉了沉眼,嗓音里帶著一絲極其罕見的低啞
“你幫我。”
須臾,女孩微涼而柔軟的手指搭上他的左腕,然后緊緊地扣住。
但一只手還是沒辦法徹底壓制,他聽見她有點惱火的嘖了一聲,旋即又伸出另一只手,嚴嚴實實地按住了他不斷震動的手表。
一開始,她的手是溫熱的,到后面,原祁卻覺得滾燙如烙鐵。
他深深蹙眉,胸膛里像是被那份燙熱的火苗燒了起來,躁意難收。
黑暗中,無聲震動的好像不再是那只小小的手表。
而是被她緊握時,他無法控制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