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過來吧。”謝庭澍朝她伸出了手,眼底含笑,平日淡漠的眼角眉梢此刻也像是被光線渲染得暖和了起來。
林恩靜看了看自己這一襲素白的晚禮服,心道果然,節目組給每一輪約會都安排了風格相符的衣服。
就像此刻,登上船頭最后兩級臺階的她,被男人攥住手腕,輕輕一拉,寬大的裙擺就在風中搖曳了起來。
把人帶到身側,謝庭澍沒有立即松手,而是掃了眼女人今天的打扮,唇畔稍抬
“辛苦了。”
這件白色的仿佛玉蘭花般的抹胸禮裙,還有白色的蕾絲手套,將她娉婷裊娜的身段展露無遺。
女人確實是學舞蹈的,每一寸的弧線都貼合在禮服下,散發著無聲的引誘。
可是謝庭澍的眼神卻停留在她耳垂上,小巧精致,白里透紅,像花骨朵。
“你不喜歡戴耳飾嗎”他輕聲問。
林恩靜把手抽回來,摸了摸自己的耳側,微微扯唇“剛才過來已經五點,太急了,來不及戴耳環。”
“確實,從今天的安排來看,越早約會的人越有利。”謝庭澍踱步走到更靠近欄桿的游艇最前側,回首示意她一起過來,“不過再來一次,我也會選擇在此時等你。”
“是嗎”女人靠近了他一點,抬眸看向浮光躍金的江面,還有天邊蒼茫的暮色,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上的風景很美,不過以前我并不會在意,只覺得談生意更方便。”男人手臂撐在欄桿上,江面的風拂過他的耳側,微微揚起他的碎發,讓他本就仙冷的臉龐看起來更加脫離塵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當你來到我身邊,我眼中的景色也發生了改變。”
原本的夕陽只是夕陽,浦江也只是浦江。
可是謝庭澍這一刻望著仿佛浸入
了霞光里的整條江河,卻覺得,眼前的風景前所未有地美麗
好像整個世界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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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倚在欄桿上,享受著輕吻她臉頰的清風,眼眸輕輕閉上
“這里本來就很漂亮,不是嗎”
謝庭澍側眸凝視著她的側臉,原本想說的話停頓在喉間,最后化作了一聲沙啞的淡笑
“你真的很狡猾。”
林恩靜在他心目中,可不是什么純潔無辜小白花,而是一朵狡猾又蠱人的食人花。
她無害的外表會讓人掉以輕心,以為接近一下也沒什么,然后就會被她的毒素侵占,一點一點墜入深淵。
謝庭澍知道自己的情緒起伏是不正常的。
至少,他不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對一個女人產生這么濃烈的情愫。
對他們這種人而言,感情是一種奢侈品,比金錢還要珍貴。
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不合情理地發生了。
相較于其他女嘉賓,她的存在感霸道得就像侵吞一切的海嘯。
謝庭澍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只能把它解釋為自己的“情竇初開”。
他自小生活在“規矩”里,按部就班的人生是一眼就望得到頭的寡淡。
手握龐大的財富,調動膨脹的資源,維系蜘蛛網般的人脈,他似乎天生就是一個設定好流程的機器人。
娶妻生子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程序,無所謂人選。
只是來到這里之后,他發現了一個打破規矩、讓他產生自我懷疑的“大麻煩”。
從見到她之后,謝庭澍體驗到了“想要卻得不到”的新奇感,也第一次有了“和他人競爭”的酸澀與刺激。
這些微妙的細節讓他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后來,他試過用其他極限運動,轉移自己分泌過盛的生理激素,但很可惜,通通無效。
能緩解他胸口躁動的妖邪,讓他恢復平靜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