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帶都綁緊了嗎目鏡也別忘了戴上”跟機的安全員一邊檢查兩個嘉賓的裝備,一邊語速飛快,“你們都簽過協議,應該知道跳傘的禁忌事項,所以待會請不要在高空做太危險的動作。”
“噓,我都知道,不用反復提醒。”安德烈此時戴著頭盔和反光的擋風鏡,語氣聽起來懶散,讓人很難信服。
“可是”安全員愣了一下,為對方的敷衍隱隱不滿。
要不是安德烈把自己的同事硬擠下去,自己根本不用這么辛苦地來回檢查,還要不停叮囑他們注意事項。
自家基地雖然接待過不少持有國際跳傘證的游客,但像安德烈這種主動當“教練”的,還真沒見過。
考慮到對方持有最高級別的跳傘教練證,再加上節目組的金錢攻勢,安全員還是壓下了不悅,認真道
“作為教練,我有義務提醒兩位”
“等等,”安德烈打斷了他的話語,語氣輕快,“我說,你們這里之前有人搶過教練的活兒嗎”
安全員擰著眉搖頭“沒有。”
“那就行了,恭喜你現在有了新體驗。”安德烈聳聳肩,噙著微笑,“你說的這些注意事項我想我應該比你熟悉。”
安全員這時候終于聽出了對方骨子里的傲慢,干脆合上嘴巴,不再自討沒趣。
反正該培訓的已經培訓過了,免責協議也簽過了,要是真的出問題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他倆對話時,距離機艙門最近的林恩靜瞇了瞇眼,外面的風跟刀子一樣刮過來,把她額前的幾綹亂發吹起。
現在她和安德烈的姿勢相當尷尬。
她在前,安德烈在后,她坐在了安德烈的腿上,身體也是緊密接觸的
被安全帶牢牢地綁定在一起。
所以男人炙熱而又滿溢著某種暗香的氣息撲在她的后頸,她也無法避嫌。
特別是在他和教練說話時,就連輕笑都會引起胸膛的震動,與她的脊背不經意地曖昧摩挲。
男女本能的生理激素,讓空氣在無聲中升溫,哪怕看起來無人在意,但緊密貼合的觸感帶來的暗潮洶涌,一時間也難以平息。
安德烈的手虛攏在她的身側,自然而然地將她圈在了懷里。
此時此刻,他們不像旅伴,倒像一對來尋找刺激的戀人。
不過,這種狀態還不至于讓林恩靜害羞。
她很快就忽略掉后背傳來的若有似無的觸碰,垂眸俯瞰著艙門外朦朧壯闊的藍天白云。
這個高度是一萬五英尺,相當于4000多米,對她來說并不可怕,甚至有點久違的親切。
只不過今天應該沒有她發揮的余地了。
接下來的主導權肯定是要交給后面那位的,因為傘包在對方身上。
所以她干脆放松身體,手扶著艙門兩側的把手,把膝蓋以下的部分伸出去感受了一下今天的烈風。
大風兇猛咆哮,把她的小腿都吹得搖搖晃晃。
安德烈留意到她這邊有些危險的動作,也不再跟安全員開玩笑,而是扭過頭,手臂切實地箍住了她的腰側,低聲在她耳畔說了句
“你現在可以把頭靠在我肩上了。”
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仿佛情人般曖昧氤氳。
平日里冷淡得不行的少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一反常態,“乖巧”地把頭抵在了男人的肩膀處,仰起頭,靈秀的眼眸回望著他
“這樣么”
安德烈雖然不重皮相,此刻也不由驚嘆東方美人依偎過來時流露出的天然風情。
蛾眉臻首,膚如白瓷,纖長的睫毛在俯仰間宛若蹁躚蝴蝶,每一寸都仿佛神造般昳麗無雙。
只是他并未沉淪于這份與平日不同的“親昵”,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