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成跟蔣廷頤,蘇未跟孟星來,還有單獨的一個安德烈,他們上車的速度快得超出她想象。
在林恩靜這邊踩下油門后,其他幾輛車也依次跟上。
被丟在原地的葉嵐看向了后面的工作人員“他們就這樣走了”
看都不看她一眼,全都跑了
這幫自私自利的家伙難道就不怕節目播出以后被噴死嗎
后面的工作人員小聲咽了口唾沫,提出一個猜測“他們可能以為葉老師您想自己一輛車吧”
“我又沒有國際駕照”葉嵐臉色發白,咬牙切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恐怖,把她對面的工作人員嚇了一哆嗦。
“那個葉老師,你不會開,我們會啊。”
但這樣的安慰并沒有消減葉嵐被獨自拋下的恥辱感。
她的身體都氣得微微發顫,呼叫著腦海里的系統
兌換仇視值就可以吸取別人的運氣對嗎
系統的聲音聽起來縹緲遙遠,又格外簡潔
對。
葉嵐捏了捏拳,要是她現在有充足的仇視值就好了。
她現在綁定的莫妮卡仇視值60,這幾天一點沒漲,而林恩靜那邊更是恥辱的0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把錢都搞丟了,對方還能不厭惡自己,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啊。
“泥人”本尊這時候的心情很不錯,她坐在副駕駛上,拿著自己包里的平板電腦敲敲打打,神情專注。
旁邊負責開車的莫妮卡一邊觀察紅綠燈,一邊瞥了她好幾眼
“湘禾,你在寫論文嗎怎么一直在打字”
“在準備給導師看的調研報告,”林恩靜的側顏看起來冷淡得緊,但只有親近她的才知道,她輕軟的口吻代表著什么,“非洲的異常氣候和奇怪的動物活動我想做一個歸納,交給導師審一下,看能不能投個社科期刊。”
后面的方汀把手扳著靠椅,頭顱也湊了過來
“這太厲害了吧,不過這種臨時的、經常變化的氣候真的有研究價值嗎還有動物世界上那么多,哪能研究得過來”
面對這份質疑,林恩靜只是心里笑笑,面上卻沒有多說。
午后,吃飽喝足的眾人在一眾攝像機的簇擁下,抵達了海
岸邊,準備完成最后一天的集體任務
寄明信片。
每個人需要穿過海上棧橋,遠遠地欣賞淺灘處佇立的火烈鳥群,然后抵達火烈鳥紀念品商店,買一張當地特色的火烈鳥明信片,寫給本周團隊里最想感謝的一位異性嘉賓。
這些明信片都是要公開展示的,所以嘉賓們必須認真撰寫,最好能寫得“動情”一點。
比起上周的高難度任務,這次的倒是簡單,但還是有一大部分人陷入了沉思。
林恩靜腦海里瞬間過了兩個名字,有點舉棋不定。
畢竟這兩位都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救命恩人”。
海岸線漫長,白色的砂礫柔軟地鋪在腳下,眾人漫步其間,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要寫給誰,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