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突如其來的火烈鳥惡性襲人事件,導演組取消了本應作為納米比亞之旅收尾的明信片互贈環節,直接宣布了本期旅行結束,并且派大巴送嘉賓前往機場。
回程的航班基本都在深夜和凌晨,因此趕飛機的時間還是綽綽有余的。
登上大巴時,嘉賓們看起來都各懷心事,有的望著車窗沉思,有的則用帽子之類的蓋住腦袋,不知是在假睞還是真的睡著了。
林恩靜坐在大巴的最后面,手指輕揉太陽穴,腦海里梳理著今天這樁怪事的來龍去脈,旁邊的溫念菡則驚魂未定,拿著手機給家里人小聲地報平安。
她倆前排的孟星來就是用鴨舌帽蓋住受傷的臉,雖然聽不到入眠的鼾聲,但別人戳他他也不應。
林恩靜心知,對方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單純地不想讓人看到臉上的狼狽,又或者是感到后怕
想到這,她擰了擰眉。
不對,作為所有男嘉賓里第一個沖上去救人的,怎么看也不至于這點膽量。
所以孟星來怎么突然就蔫吧了
實際上,因為車子的背座太高,林恩靜沒察覺到男孩此刻的手指正掐著掌心,攥得死緊。被帽子覆蓋的臉龐,也泛著發燒般的薄紅。
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烤化了,被火烈鳥的爪子撓破皮的剎那,好像有什么東西從血液里被忽然地喚醒,在他的血管里像細小的蟲子一樣不斷游動,滋滋作響。
出發前,他將自己的異常告訴了蔣廷頤,對方露出沉思的神情,幾秒后,卻叮囑他先不要告訴其他人,等回國后前往首都,他會幫忙做一次全身體檢。
“你不是給我打了疫苗嗎”孟星來當時也有點納悶,小聲追問道,“我到底感染什么病毒了”
蔣廷頤看了眼對方,輕輕搖頭
“放心,不是病毒,而且大概率也不會傷害你的身體。”
對方模棱兩可的表達并不能讓孟星來滿意“大概你連病名都不敢告訴我,不會是唬我的吧”
蔣廷頤看了眼兩邊圍過來的嘉賓,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只是塞了張名片給他
“等到了首都,你就打上面的電話,會有人聯系你的。”
“你讓我去你工作的醫院”
“不,是一個特殊的機構。”
如果不是蔣廷頤平日里良好的形象和信譽,孟星來都要忍不住懷疑對方這是在幫什么三無機構推銷體檢套餐。
在經濟發達的魔都生活慣了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非得去首都檢查,而且還不是去正規醫院
不過孟星來是標準的直覺系野獸,在蔣廷頤身上沒有察覺任何到惡意,最后還是把質疑壓回了喉嚨里。
“行我會看看的。”他決定先找教練聯系專業的醫療團隊再說。
作為一個運動員,他的身體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也擔負了培養他多年的游泳隊的期望。就算他想浪,教練也不會允許
他浪。
也許是男孩身上傳來的炙熱而又躁動的氣息,讓林恩靜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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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棄了用肉眼去看,而是嘗試著調動自己尚未嫻熟的另一種能力去感受。
就像當時火烈鳥身上涌動的“靈氣”一樣,此時此刻,她面前好像多出了一團龐大的、駁雜的銀白色能量,它非常躁動仿佛一座亟待噴發的火山,被關在了一個狹小的瓶子里。
而那個“瓶子”嘛林恩靜深深地看了一眼把臉龐都掩蓋在帽子下面,卻露出一截深紅色耳垂的少年,心中已經有了結論。
怪不得葉嵐會這么重視孟星來,哪怕被屢次打臉,也依然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