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王離不斷的想著該怎么去運作這件事情。
煤炭是暴利,運作的好了那就是源源不斷的財路,運作的不好,自然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三千畝地到底有多少煤炭王離暫且未知,但卻清楚僅有這三千畝是遠遠不夠的。
接下來的首要任務,便是想辦法將周圍的露天煤礦給拿下來,如果有可能的話,拿下整個西山是最好的。
大好的錢途啊……
想起自己兜里僅剩下的那點銀子,王離便是一陣的惆悵,錢不夠用啊。
崇禎哪點都好,就是太摳了,田的事情就不說了,多給點錢會死啊?
為了要點地自己已經騙了崇禎一次了,難道還要接著騙?總騙一個人好像不太合適吧?
“大人!咱們所的人……”
王離推開車簾,看到了前方正緩慢朝著京城方向趕去的兩人。
“去打聽下他們干什么去了?”王離皺著眉頭。
肖毅去了真定府還沒有回來,劉里依舊在看院子,黎慶已經不需要再去當值了,點卯什么的,自然是自己在哪里,就在哪里點卯。
關于北鎮撫司的一些事情,這幾天黎慶也跟自己講的差不多了。
錦衣衛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他們這些名存實亡的百戶所,里邊多為不受待見的人,經常被人調去打雜。
詔獄中揍人的活,各種跑腿,什么臟活累活統統是他們的。
他們沒得選,不干就會得罪人,得罪了人保不準哪天就被踢出去了,鐵飯碗沒了,一家老小還怎么過?
王離對自己百戶所的其他人倒是沒什么感覺,反正已經形同陌路,不對,壓根就是形同陌路,根本不認識。
黎慶倒是跟對方較為熟悉,不大會兒的功夫,黎慶便獨自折返了回來。
那隊錦衣衛在軍官的帶領下繼續朝著京城走去,并沒有人前來打招呼。
“大人,他們說是來押送一千流民到西山來安置。”
“此事有些蹊蹺!”王離有種不好的預感,接著問道:“你們經常安排流民嗎?”
“安排過一些,但并不經常,卑下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先前卑下聽人說過,田爾耕好像在西山有個莊子。”黎慶說道。
信王都如此看重王離,田爾耕又能如何?你一個錦衣衛都督還敢跟信王叫板不成?
自從打定主意要鐵了心的跟著王離之后,以往的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黎慶便統統的拋到了一旁。
王離瞪大了眼睛,田爾耕在西山有莊子?還要安排流民?
“這地是哪來的?”王離看向熊二。
家里幾張嘴都夠他忙活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千張嘴,這是要把自己吃的褲衩都不剩?
“奴才也不知道啊,王府送來的地契就是這樣……”熊二滿臉的委屈,他也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王離的臉色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