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王離繼續說道:“若臣是那皇太極,現在肯定在考慮著要不要給陛下送上一份大禮,畢竟陛下登基,身為對手,不送禮是不太合適的。可今年剛剛戰敗,建虜不說元氣大傷,至少這一兩年內是不會有機會的,臣猜測最多一兩年,甚至明年,建虜就會南下為陛下送禮。
上一次在寧錦防線撞的頭破血流,非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損兵折將,那么這一次,臣覺得皇太極一定會換一個方向。
若是繞道蒙古,通過守備相對薄弱的喜峰口等關卡入關,便可直接兵臨遵化,再然后,便可直逼京城。
如今寧錦防線已經穩定,只要不是傻子在負責,基本問題不大,臣覺得應當末雨綢繆,陛下當親自召見袁崇煥,為其新設一總督,負責這一片區域的防線。”
王離知道僅僅只是這些是遠不足以說服崇禎的,畢竟新設一總督職位也不是沒一點難度的。
況且現在崇禎的心中已經不再信任袁崇煥了,又怎么會甘愿的將這等重任交給袁崇煥?
難不成拼著再一次被他挖空國庫的危險,再為袁崇煥送去一個私軍?
“陛下若想施展心中的抱負,手中就必須有一支只忠于陛下,只愿為陛下拋頭顱灑熱血的強軍,關寧軍雖強,但臣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現在已經成了眼中只有錢的軍隊了,整個利益集團已經形成,單一的調動某些人是根本不起作用的。
所以,這是一次機會,用大致一年的時間來練出一支精兵,足以與建虜進行野戰的精兵,一旦建虜南下,若是被臣料中,以袁督師的能力,阻擋其一兩個月當不成問題,屆時臣必定親率新軍前去支援,此戰乃新軍的試刀石,若是能夠成功,三五年內,建虜必滅!”王離趁熱打鐵道。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誘惑也給了,上不上道全看崇禎自己的了。
若是能聽自己的固然最好,這樣也許有機會把明年的戰爭拖在關外,倘若不聽,那就只能盡全力的來保證明年建虜兵臨城下的時候,自己給他們來上狠狠的一擊了。
“你對新軍就如此有把握?”崇禎有些猶豫,不知道王離到底怎么就迷上這新軍了。
按照王離所說,用的乃是白桿兵的練兵方法,既然如此,何不直接調白桿兵去防御?又為什么要新編練一支呢?
“新軍若組建,其戰力自組建當日起,便比其他同等級別軍隊高五成!”王離微微一笑,這點把握在沒有可算了,真把建虜當天兵天將了嗎?
不待崇禎問起,王離便接著說道:“新軍兵員均為流民,且采取全新的軍制,當兵的軍餉足以令他們養活家人,此乃其一。這新軍的總兵官為陛下,此為其二……”
“好主意!”聽到第二個原因的時候,崇禎便是滿頭的歡喜。
一個總兵官的職位他不稀罕,但一支由平民組成的軍隊,由自己親自領導,只要這支軍隊能成軍,那對于自己將來的安排就極為有利。
可以說,運作的好,這支新軍就會是自己未來的仰仗,誰敢跳出來唱反調,就要先掂量一下看是不是能打的過這支新軍。
而自己為總兵官,更是可以杜絕關寧軍這種現象發生。
“這事卿盡快拿個章程出來,包括軍制……”說到這里,崇禎頓了下,補充道:“此事暫且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