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沒有偽裝的笑,眼神犀利冰冷。
靳予辭指尖的舊煙早已被捻得不成型,他重新摸出一根,沒吭聲回答但一張背著路燈光線的
俊顏寫的就是“關你鳥事”四個大字。
“不好意思了,我也想追。”顧從深斜斜睨了眼。
新抽的煙頭在和打火機接觸的瞬間被一股冷風打擾,沒有成功點燃,靳予辭心口的煩躁多出幾分,“我們的事非要牽扯旁人”
“沒必要。”顧從深沒有往校門口寵物店的方向走,折身路過靳予辭的身旁,像是很有兄弟情那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覺得,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從前是,現在也是。
那動作靳予辭太熟悉。
仿佛回到從前,在不大的小酒吧,挎吉他唱歌的時候,宋寄還活得好好的,坐在架子鼓前,和他們勾肩搭背的。
時過境遷,在段舟以同樣比例復刻的3non酒吧里,再熟悉的環境,也尋不到當初搞音樂的人。
晚上的局里,一如既往推杯換盞,笙歌夜舞。
身居主位的靳予辭漫不經心地,對什么都提不上興致,手里的酒杯推了又換,身處喧囂的環境,心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明眼人看出他今晚狀態不佳,沒人上前湊熱鬧,女伴們也都識趣得很,只窩在其他富公子哥身旁,只有唐復那不怕死的,“哥們,看到今晚新來的兔女郎沒,那大長腿勾死人了。”
唐復知道靳予辭對這個不感興趣,純粹說出來惹他煩的,那祖宗一煩,說明注意力被轉移,要是再踹他兩腳的話,那更好,沒事了。
奈何靳予辭既沒罵他也沒踹他,狹長的桃花眸瞇了瞇,好似在看臺上敲搖滾的樂隊,“我今天看到顧從深了。”
“哦豁”唐復一懸,果真沒好事,“他現在來學校了,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要不以后咱別去學校了。”
“為什么不去,我掛科怎么辦。”
“”
怎么看您也不是怕掛科的人。
還不得是學校里有少爺相中的人嘞。
唐復心里一頓狂吐槽,面上的狗腿功夫做得比誰都到位,“得去,a大漂亮妹子多,不泡白不泡。”
“唐復。”靳予辭靠在長沙發中間的位置,修長指尖捻著的煙蒂抖落,擦過火苗的灰燼撒入透明水晶煙盂。
他很少有說話這么冷肅的時候,沉靜一會兒黃色煙蒂一同摁了進去,唐復心臟漏停一拍,以為自己犯的錯被發現了,正要求饒,又聽靳予辭嗓音黯啞陳述“我今天,做了件錯事。”
“什么錯事。”唐復故作淡定,“你們兩個又打架了”
“沒。”靳予辭說,“我不小心把一個女生惹生氣了。”
“就是你要追的那一個嗎”唐復至今蒙在鼓里,“你怎么惹的”
“不小心親了她一下。”
“臥槽”
唐復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這祖宗來真的了嗎,不僅親自追人還搞耍流氓這一套。
“真的是不小心嗎,你是故意的吧。”唐復問。
“不是。”
“
那你為什么親得這么精準”為什么沒親到別人。
“你要是不能說話可以滾遠點。”
“好好好,是不小心。”
是耍流氓強吻沒錯了。
讓唐復第二不解的是什么人被靳予辭追后還三番五次拒絕的,性情應該蠻高傲的,如此一來被強吻的話,心情肯定大不爽,那現在他們要做的除了哄只能哄了。
“那位被你強咳咳被你不小心親過的女生,現在什么態度,很生氣嗎”唐復問。
“嗯,不接電話。”
事發后靳予辭給初桃打過幾個電話,全部被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