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予辭把吉他放下,“剛才的歌節奏太快了,要不要聽別的。”
初桃心思游離,“什么”
靳予辭站在電子琴前,指尖敲了歌曲的前奏。
降了08的調,是一首治愈的英文歌曲,shadoofthesun。
“theysaythey\'giveyouathatyouan
andi\'beaitheshadoofthesun”
在暗淡的光影里靜默等候。
就像等待
黎明的黑暗,終究會被照拂。
這首歌在這朦朧的夜晚聽起來非常動情溫馨,仿佛穿入童話里,凜冽冬日里兩只抱團取暖的小動物互相依偎的情景。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靳予辭回身,“怎么樣”
她點頭,“好聽。”
“怎么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在想什么”靳予辭挑眉淡笑,“夸得太敷衍了。”
“那我夸什么”初桃正正神色,簡單回憶下圈子里的夸贊,“哥哥好棒,哥哥絕絕子”
不忘舉起雙手,象征性搖了搖虛無的熒光棒。
看靳予辭似笑非笑走來,初桃以為自己不小心玩大了,往沙發另一側挪了挪,“我開個玩笑,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換個詞再夸”
他卻饒有興致,“再叫一聲”
“什么”
“叫哥哥。”
初桃懵然,眼前的靳予辭已經走到她跟前,頎長的身形擋住大半的光,投落深沉的陰影,胳膊撐在她腰側的沙發軟墊,唇際拂過她的耳旁,“乖,我喜歡聽。”
真讓她叫反而沒法正常發揮,初桃下意識搖頭,“不叫,你又不是我哥哥。”
這奇奇怪怪的癖好都是從哪里來的。
“不叫嗎”
“不叫。”
靳予辭俯下的身子稍微起來一些,抬手往她腰際一摁,那身段立刻就軟得塌陷下去,她被迫靠在狹窄的軟墊上,周圍空間被他圈禁得死死的。
他慢條斯理壓住她的手,“真不叫啊”
“嗯”
“那我親到你叫了”
“靳予辭”
她驚呼的瞬時,靳予辭已經俯下了,薄唇卻不是對著她柔軟泛紅的臉蛋,而是穿過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拂在清晰分明的鎖骨上,那寸肌膚白得像牛奶似的,帶著淡淡的發香。
帶有懲罰性地,靳予辭輕輕咬了下,位置不偏不倚,正是白皙脖頸上的一顆紅痣,這里,他很久以前就想親了。
初桃倒吸一口涼氣,無意識抓住他的胳膊,奈何力道不敵,怎么著推不開,她聲音細小如蚊,“別”
“放心,我不往下親。”他笑得散漫又惡劣,像個地獄修羅,壞到極致,“當然,如果你還是不肯叫的話”那就說不好了。
就像故意磨著她的耐性,靳予辭不往下,可氣息盡數燙下去,初桃被摁得無法動彈,心跳止不住,分不清是緊張還是被他挑起來的神經末梢的躁動,欲哭無淚,“靳予辭,你壞死了。”
“別夸我,會有反應。”
“”她真的要哭死,這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靳予辭逆著光,側顏棱角冷冽分明,眉骨鋒利鼻梁挺直,漆黑眼底一瞬不瞬把她覆蓋,理智稀少得快要消失,喉結干澀得上下滑動,神色太危險,幾乎隨時將她吞吃。
“嗯,叫一聲”
眼看著他真的要胡作非為,她實在挨不過,猶豫好一會兒,清甜的嗓音細弱如蚊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