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完冷水澡,靳予辭身上沒有熱騰騰的霧氣,黑色的碎發和面龐沾著一些水滴,沿著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流落,常年保持健身的習慣,寬肩窄臀,比例極好,勁瘦而不夸張,腰腹間系了條松松散散的浴巾,位置偏低,隱約可見深陷下去的人魚線,不經意間透著禁欲的性感。
初桃呆愣原地,下意識錯開視線,可已經遲了,這次她比前兩次看得更多更全。
靳予辭也沒想到自己房間何時多了個小姑娘,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碎發,邁著大步走來,“你怎么在這里”
我heihei”
“偷窺我。”
“不是。”初桃忙否認,“我看你剛才好像不舒服,有點擔心,所以就來看看什么情況。”
敲門也不回應,過去這么久,她能不擔心嗎。
“哦。”靳予辭似懂非懂,薄唇挽起散漫的笑,“借著擔心的名義偷窺我”
“”
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快點穿好吧。”初桃背過身,“我什么都沒看見。”
男生穿衣服的速度極快,沒一會兒,靳予辭就潦草穿完了,頭發的水也被擦拭得差不多,他眼眸比剛才清醒不少,沾了些水,燈光下盈著亮度,“被看光的人是我,你羞什么。”
“”初桃半分理不占,“不早了,我走了。”
還沒轉身,就被靳予辭拉住手腕,直接從背后撈入懷里抱著,他下巴輕輕靠在她柔軟的發頂上,“再陪我一會兒。”
“你沒事就行了。”她咬唇,“我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
她真的在擔心。
因為那年冬天他賽車出事的原因就是狀態不好,養病期間心緒漂浮不定,這些可能和宋寄有關系,她剛才不小心拿了宋寄的樂譜,怕讓他觸景生情。
初桃單純得沒有想到其他方面,看他一切正常放下心來,“沒事就行,我去睡覺了。”
“就這樣走了嗎。”
“那還要怎樣。”她轉過來,男生琥珀色瞳孔倒映著她溫靜的小臉,“要晚安吻嗎”
她今晚簡直要人命。
天真無知地來勾引人。
靳予辭放開了她,再這樣下去,他很難保證在這樣
的夜晚下不會對她做出什么禽獸的事情,男生克制力再好也禁不住三番兩次的挑火,偏偏她自己不自知,漂亮臉蛋微微仰起,似在等待他。
“不要了。”靳予辭嗓音經過克制后變得沙啞暗沉,“明天再親。”
她一知半解地,沒弄懂他怎么回事,“哦”
“我怕親出事。”
“什么事。”
他快要拜服給這姑娘了,她是一點都不懂嗎。
靳予辭摁了摁眉心,繼續壓著對她的那股火兒,朝側后方指了指,“看見那張床了嗎”
“嗯”
“我怕親著親著,把你摁上面做了。”他和她隔著有幾十厘米的距離,氣息卻危險地逼近,眸底暗沉得像是隨時隨地都可能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