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初桃沒喝多少,是她自己好奇心想知道他是怎么用酒助眠的,結果不勝酒量,微微一抿就把自己抿醉了,身子軟成一灘泥窩他懷里,大腦混亂思緒游離,意識忽有忽無。
連哄帶騙的,靳予辭把她哄到臥室,沒有直接放床上休息,姑且擱置在沙發上,然后給管家打電話,讓送一點醒酒茶過來。
他到底不能放任她這樣一直迷糊下去,不是個正人君子,也不好趁虛而入,靳予辭半俯著身,單指替她攏攏碎亂的發際。
這里的房子上了年頭的,又不能翻新,保持十幾年前的結構,古歐式的貴族真皮沙發,絲質流蘇窗簾,還有名貴的波斯手工地毯,初桃努力睜眼打量周遭環境,“這是你的房間嗎”
“不是。”
“哦,可是好漂亮。”
“喜歡嗎。”
“嗯。”
“那就嫁給我,做這里的女主人。”
她沒有一絲猶豫地點點頭。
太好騙了。
本來就好哄,醉酒后說什么應什么,給顆糖就能跟人走。
管家敲門,送來了醒酒茶,又朝里面看了眼,識趣地問道“大少爺,要準備安全用品嗎”
這里別墅區沒有人居住,生活用品并不全,這么年靳予辭始終沒有帶領過女朋友,初桃是頭一回,所以家里沒有適合小情侶用的東西。
“不用。”靳予辭接過茶杯,“你去休息吧,沒有事就不用出現了。”
“真的不用嗎,可是靳先生那邊”
門已經關上了。
管家隔墻看人。
管家是這里的管家,聽靳予辭的話,也聽他父親的話,確切地說是靳父那邊的人,管家知道靳父要靳予辭做一個什么樣的人,如果像今晚和女生不小心“鬧”出人命的話,會不好收場的,出于擔憂和負責,這件事情,管家務必會通知上去。
靳予辭走到初桃跟前,微微俯身像哄小朋友似的,“喝點醒酒茶。”
初桃很困了,半躺靠著,連睜眼都費勁,無意識搖搖頭,她不想動了,好困好累,她只想休息。
“喝完再睡。”他依然很有耐心。
“不要。”
“乖,又不是喝藥。”
“我沒醉。”
“真的嗎”
“嗯”初桃揉了揉眼睛,努力想證明自己沒醉,結果眼皮犯困地打架,愈發的迷糊。
“你再不喝。”靳予辭沒再哄著她,杯子放下后傾身過去,長指勾起她的下巴,“那我親你了。”
“那你親吧,親完我睡覺。”
“”
反正就是不喝醒酒茶。
就是覺得自己沒醉。
初桃真的不想喝什么東西,也不想接吻,只想睡覺,那酒可能真的有助眠的作用,沒喝多少就困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