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并沒有任何的準備。
對于這件事,現在并不在靳予辭考慮范圍里,倒不是不想,而是看她太單純的樣子實在忍不下去動,不然他就真的跟段舟那家伙差不多了,每天都罵段舟是個禽獸,將姑娘家啃得骨頭渣都快不剩,結果自己可能要變得和他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手還在毛衣底,初桃紅著臉推也沒把他推開,意識慢慢被勾得混沌不清,“你別這樣我也好難受。”
“嗯是嗎”
靳予辭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似的,收了手然后將人打橫抱起來,往浴室走去,“我好奇我們桃桃有多難受。”
他的浴室是簡約黑白風,結構簡單,盥洗臺面很高,初桃被放上去,后面的鏡子倒映著纖細瘦削的背影,和他一比,她小胳膊小腿的,光氣勢上就輸一截,沒有絲毫掙扎的余地。
盥洗臺面是大理石制品,涼得像冰塊,入秋后的天寒氣逼人,初桃再暖乎的毛衫仿若不存在似的,皺褶得早已不屬于她,嫌礙事靳予辭好心好意替她褪了。
沒開燈,只靠著門半遮半掩透來的房間的光。
正值傍晚,方形西窗夕陽映照,騰著橘紅色的云,像一副絢爛的國畫。
折回的光打在鏡面上,鏡中倒映著一片圣潔的背和蹁躚若飛的一對蝴蝶骨。
初桃肌白似雪,哪哪都生得極好,極易讓人眷戀流連,她原本是叫他去吃飯的,可餐桌上的食物一口未碰,她快要成了他的盤中餐。
她迷迷糊糊閉上眼睛,想自己是不是昏了頭,可又無法對他產生抵抗,任由靳予辭過來親遍各個角落,在這方面她經驗實在匱乏,找不著東西南北的調。
換來的是靳予辭無比勝多的耐心和溫柔的指領,生怕嚇著自家這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靳予辭手指天生漂亮修長,從小就用來彈奏樂器的,五歲學完基本鋼琴,是這圈子里天賦異稟的神才。
但家里人讓他學音樂可不是為了從事這方面的事業,不過是拓展下興趣愛好,殊不知樂曲會伴隨他這么久。
同樣的,因為彈奏吉他,指尖生了一層薄繭,和她肌膚比起來糙了不少,稍微碰一下,初桃就往后退縮。
“別怕。”靳予辭低聲哄著,捧著那寸蝴蝶骨,耳際廝磨,“桃桃。”
聲音分外有效,初桃沒有再退,可實在難堪,額頭墊在他的胳膊上,像個小樹袋熊似的攀附,看到他那只用來彈琴的手過來,她不由得閉上眼睛,在他胳膊上抓住一道血印,低呼“靳予辭。”
靳予辭停頓,才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有扳指,這扳指跟隨他很久了。
那年冬天送給了她,現在又回到自己的手里,兜兜轉轉的緣分微妙而難得。
“這個扳指可以嗎”他像是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藏好大尾巴后偽裝成紳士禮貌的君子,“我不想取下來。”
她乍然沒聽懂什么意思,以為他怕麻煩不想把戒指取下來,迷迷糊糊點了
頭,殊不知那戒指是被他送到里面。
扳指又慢又輕地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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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靳予辭”初桃牙齒咬得都快要碎掉了,別扭得快上不來氣,那雙紅透的眼睛撲閃著淚珠,聲音又愛又恨,“你別動。”
不可否認,這姑娘挺難伺候的。
他從來沒對姑娘家這么溫柔耐心過,惟獨栽她這里,一整個心神都凝聚,既想為所欲為,又克制冷靜,擾得靳予辭極致自持下,瞳孔深邃,情緒翻涌得越來越復雜。
終于等人適應,靳予辭抬手往她眼前晃了晃,惡趣味地捏她下巴,“你的。”
“你走開”她別過臉。
“自己嫌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