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不知道怎么回,面對他的疑問時回了個確定的回答。
沈千放的消息不斷,提示聲沒個消停,很吵鬧。
因為要吹頭發,初桃回了幾句后就走了,既沒理沈千放,也沒在意靳予辭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等她回來,靳予辭一聲未吭和她擦肩而過去了浴室。
她剛剛用過,房間里彌漫著水霧和淡淡香氣,靳予辭踏過地上的水,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一旁懸掛的架子上,晾著白色的內褲,蕾絲邊,很小的一條。
腦海里不禁出現她剛才過來時俏生生的小腿和動人的香氣,靳予辭喉骨一緊,莫名地燥熱。
“等一下”初桃后知后覺地敲門,“我衣服忘記拿出來了。”
門打開,靳予辭看見她跟個兔子似的溜進來,迅速卷起架子上的小內褲,灰溜溜地逃躥出去。
許久,靳予辭才洗漱完出來。
室內的燈只關了一半,初桃像個乖寶寶似的蹲坐在床鋪的另一側,懷里揣著一個平板電腦,看到他很小聲說了句“你好了啊,那我關燈睡覺了。”
靳予辭沒有出聲,提前把燈關了。
因為沈千放的電話,他沉靜得可怕。
初桃意識到
這時候當著他面和沈千放交流是有點不妥,可她不知道怎么解釋,索性選擇靜默。
昏暗的臥室,燈照盡數熄滅,只有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悄然探來。
“你和沈千放沒有在一起過嗎。”靳予辭開口問道。
嗯heihei”
“那六年前為什么分手”
他終于對這件事產生了懷疑。
從她沒答應沈千放的求婚就應該能看出來,他們不是傳聞中那樣的親密關系。
初桃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吸了吸鼻子,過去很久了,靳父的話卻仍然這么清晰,她聲音也變得虛無縹緲,“當時不是說的挺清楚嗎。”
因為不想做地下情人,也不想被他拉下黑料。
可靳予辭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他許久入不了眠。
初桃倒是心安理得,陌生的環境倒很快睡了過去,估計為這段時間的工作忙碌得太累了,借著月光,靳予辭看到她蜷縮的小小的身子。
這個睡姿其實不太放松。
六年前她沒這樣睡過。
靳予辭睡不著。
數了兩百只羊沒用,再數二百只也沒用,這是她回歸他身邊的第一個夜晚,如同幻夢一般,怕睡醒之后變成假的了。
初桃又翻了個身,正對著男人,她睫毛細密而長,像蝴蝶的翅膀輕輕顫動,唇瓣柔軟而紅潤,氣息平靜安和。
靳予辭撐起身,低頭挨到她的額間,輕輕印上溫潤的一吻。
動作很緩慢,卻把人給鬧騰醒了,初桃半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著眼前的男人,“天亮了嗎。”
“沒有。”
“哦那我怎么醒了。”她慢吞吞地自言自語,“怎么感覺有人親了我”
“沒有。”靳予辭說,“你做夢的。”
“哦。”
她沒在意,腦袋低了低,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像只貓似的蜷著睡。
靳予辭抬起的指腹繞起她碎亂的發,撩到耳際,更清晰地看到她安眠的睡顏。
跟夢一樣。
他難以入睡,出去抽了根煙,回來時手里多了兩個紅本子。
嶄新的結婚證,顏色格外顯眼,靳予辭指腹摩挲,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存在,這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