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刪就算了,弄成手機鈴聲是什么情況。
嫌她還不夠社死嗎。
“不行”初桃簡直要炸毛,條件反射地撲過去,“刪掉不許保存。”
靳予辭早就預料到她下一步動作,鼠標拿在自己手里,避開她的觸碰,她不依不饒和他搶,靳予辭是坐著的,可靈活度和敏捷度絲毫不遜于她。
初桃心急如焚,只想快速刪掉那條尷尬的錄音,動作倉促,一不留神,鼠標沒搶到,人猝不及防撲到了他的懷里。
不偏不倚,四目相對。
她軟乎乎地貼著他的胸膛。
隔著一層衣衫,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無形加快的心跳聲,她一縷碎發從耳際掉落,尾端輕輕掃過靳予辭輪廓分明的鎖骨,越輕越癢,呼吸也越倉促。
懷里的人沒反應過來,睜著困惑的盈盈雙眸,可能滿腦子都想著她那叫老公的錄音,沒注意,自己現在和他貼得有多近,柔軟的弧度幾乎趴得變形了。
靳予辭視線一垂就能掃過大片似雪的白,喉骨間澀意明顯,嗓音瞬時沙啞“桃桃,你別勾我。”
他清心寡欲很久了。
很難對她再克制。
上次,她不過是在浴室落下一件小衣褲,他就很難再自持克制了,她不在的時候他可以要多正直有多正直,她一旦出現,他只會愈發禽獸。
初桃站穩雙腳從他懷里出來,面頰不知因為錄音還是剛才的投懷送抱,溫度和紅潤始終沒下去過,她整理好語氣,“能刪掉嗎。”
“可以。”
“真的嗎。”
“你每天叫三聲老公,我可以刪掉。”
“”
還帶這樣做買賣的。
每天叫老公和讓他把錄音作為手機鈴聲被所有人聽見,初桃只能選擇前者,思忖一會兒勉勉強強答應,“那好吧。”
她站在旁邊,看著靳予辭把錄音刪掉。
他修長的手指撥弄鼠標,視線落于屏幕上,自然得問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啊”
“專門給我送水喝的嗎。”
“不是。”初桃想起唐復的話,因為剛才錄音的事,她醞釀好的話都被打亂了,“我是想找你談談的。”
“談什么”他轉動皮椅的方向,面朝于她,俊顏情緒不顯山不露水,“哄我嗎。”
“差不多。”
“我很難哄,你最好拿出點誠意。”
不然沒轍。
初桃的思緒再次被打斷。
之前的靳予辭在她這里不會有太明顯的少爺脾氣,實際上他比祖宗爺還難伺候。
“我也想有誠意,但我不會哄人。”初桃臉上的溫度褪下來,指尖微微蜷縮很是為難,“你想要我怎么哄。”
“說點我喜歡聽的。”
“叫老公”
“說你愛我,只愛我一個,這輩子離不開我。”
靳予辭一瞬不瞬目視她的眼睛,“假的我也要聽聽。”
誠意不夠沒關系,他會自行腦補。
許久,初桃都沒反應。
靳予辭等待的情緒慢慢低落,他知道自己在強人所難,從她回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他就在為難她。
“可是。”初桃開口了。
是轉折點。
以為她不想說,靳予辭視線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