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時間,馬上就要上課了。
孟冬意連忙調整導航,加快車速把兒子送到小學,好在這學校名字差不多,間隔不是很遠。
段年沒有怪她的意思,下車前還和她說了聲“謝謝”。
孟冬意不由得跟下去看望兒子的背影,心中百味雜陳,她是不是真的做不好一個媽媽。
手機這時響起。
本來心情煩悶,看到是段舟的電話更煩了。
“你怎么又打電話給我,干嘛”
“我不能打電話問問嗎。”
“我已經把你兒子安全送到學校了。”說到這里孟冬意略微心虛。
“知道了。”段舟淡淡道,“那你待會來醫院嗎。”
他打這通電話不是問他兒子怎樣的,單純打聽她行程來的。
“你在醫院嗎。”她擰眉,“不去。”
“為什么。”
“上午不需要我陪著。”
孟絳化療一個療程結束了,現在在醫院應該只是打點營養液,她下午再過去陪著也是可以的,她不想看見段舟,更不想在醫院看見段舟。
那邊停頓片刻,“那你上午做什么”
“不要你管。”
“你今天怎么變溫柔了。”
“”
段舟心平氣和,“之前不是這個語氣說話的。”
一天不罵他就是變溫柔了。
之前都是愛答不理,問一下就是關你屁事,要么直接掛斷電話,很少會和他說得這么細致,甚至解釋她為什么不去醫院的原因。
吃飯的時候是因為段年在,現在語氣變好,孟冬意不想他誤會什么,“可能我今天接送孩子,心情比較好吧。”
“嗯”
“你能不能別跟個八婆一樣問來問去的,我真的不想和你說話。”
“那你想和誰說話。”
“帥哥。”
“”
孟冬意掛斷電話,是不是現在男人上了歲數之后都變得這么墨跡嗎,她明明記得他以前半天蹦不出幾個字的,成天冷著一張臉整得欠他二八五萬似的,現在難道是帶孩子的緣故。
果然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牽扯到孩子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總辦。
段舟兩指夾著煙蒂,視線落在屏幕上,秘書長正在匯報上個月的財務情況,他忽然俯身,煙頭的青灰色的灰燼點入煙盂,神色凝重。
“段總,有什么疑問嗎”秘書長小心翼翼觀察男人的神色。
“沒什么。”
最近秘書室整體上下都不太搞得懂這位年輕總裁的心思,段家家主身體欠佳管理跟不上時代后段舟以大多數投票成為集團的新任首席執行人,他歷年的投資手段和理念遠超同齡人甚至老謀深算的長輩,上任短短幾年就讓段家的市值翻一番,跟著這樣的領導,員工自然是有盼頭的,可有時候是真的難伺候,沒準一句話就能
調職,秘書室作為接觸最深的部門,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