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還在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多年前拍賣會的往事。
就連亡妻衣服上的花紋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游無肆靜靜注視著大玩具熊精湛的表演,意識到自己遇上了強勁對手。
一頭玩具熊都比他愛妻如命
真是讓尸不高興。
坐在輪椅上的姜時時也很不高興,過去很久很久很久了,男人不僅沒有給他小番茄,還不許他伸爪子。
他,非常不開心。
纖細的五指勾上男人的衣擺。
嘶啦一聲,外套直接勾出幾條小流蘇。
這聲音并不算大。
除了猛地停下回憶看向樓梯口的玩具熊外,幾乎沒有幾人發現。
大玩具熊胸側的傷口已經愈合,就連冒出的棉花都消失無痕,它注視著姜時時,語氣中帶著幾分哀傷,開口說道“自從蕓兒去世,安安的身體也越來越差,蕓兒知道了肯定會難受。來,安安過來”
它揮動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暗紅色的圓乎乎大爪子,用滿是父愛的聲音呼喚著姜時時。
很明顯。
危險并沒有結束。
“安安小姐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需要充分休息。短時間欣賞一下您的藏品還可以,只是這樣怕也沒有太多精力去和您交流往事。”
游無肆的語氣非常認真,表情也很是嚴肅。
邊說邊抬手推了一下金絲邊眼鏡,眼眸微垂的他瞧起來十分斯文,并且多了幾分搞研究的學術氣質。
眼看著玩具熊仍然不死心,又抬步走來,游無肆繼續開口說道“等安安小姐休息充分了,您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跟她溝通,現在,我想您也許需要先招待招待被冷落許久的客人,大家可是等著鑒賞您的黑珍珠。”
“是啊,我們都等你很久了。”
江左突然開口,托長年上手術臺開腔破腹的福,現在就算是對著頭披著人皮的玩具熊,語氣雖然有些僵硬,但也還算正常。
他沒有忘記自己抽到老朋友的身份牌,繼續硬著頭皮說道“安安這個年紀有點小叛逆也是正常的,你不是一直念著黑珍珠嗎還不趕緊讓我們開開眼。”
身為醫生的左江也算是經歷過不少充滿戲劇性的生離死別,心腸其實算不得多柔軟,但在這種詭異的游戲里,還是覺得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誰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會不會是自己。
再說了,他覺得這對夫妻玩家還是有點東西的,既能掏人皮熊的棉花,又能跟人皮熊無礙交流,甚至到現在還活著并且四肢健全,可不就是本事嗎
聽到這話的大玩具熊停下腳步,他看向江左,沉思片刻,連連點頭說道“老莊說得對,再耽擱下去天都要黑了。來來,都跟我來二樓的書房吧。這黑珍珠品相極好,保準你們都是頭一回見”
它邊說邊抬步往電梯走去。
像是想到什么,停下腳步,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姜時時,道“安安不喜歡人多,許醫生你帶著安安坐電梯,我們走樓梯就好了。”
語氣里滿是關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