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這幾乎是每個副本都需要達到的目標說了跟沒說,也就差個說過的區別了
而且,這簡單也只是聽起來,暫不提活著,只是離開兩字,是指離開海之歌還是離開別的什么又要從什么地方離開
普普通通離開兩個字,真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歡迎來到海之歌貝。”
襯衫外套著個合身馬甲的荷官微微彎腰行禮,將白手套搭在胸口處,不管是說出的話,還是正在做的動作,都很是得體禮貌。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別著翻譯器,語言溝通已經不再是什么阻礙。
荷官笑著抬起頭,繼續開口道“貝需要籌碼才行進行相應的游戲,金錢在貝中是最沒意思也最無用之物,但鑒于金錢也是您所攜帶且看中的珍寶,首次進
入貝可使用金錢進行抵押。那么,請問您選擇的籌碼是什么”
聽到這話,游無肆笑了笑,視線便掃著賭場,邊隨口般詢問道“錢居然在這里是最沒意思也最沒用的東西聽起來還挺奇妙的,那還能用什么作為籌碼都說來聽聽。”
荷官笑著回答道“只要是您能付出的東西,都能作為籌碼”
“這范圍也太大了些就沒有通用的籌碼”
游無肆直接打斷了荷官的對話,他直直注視著眼前神情未改,甚至還沖他禮貌笑了笑的荷官,也跟著虛假微笑,勾了勾唇。
“通用籌碼為記憶。”
荷官說完,指向籌碼兌換區,繼續開口道“您只需要將一段記憶的內容告知工作人員,便能換來相應的籌碼,記憶也有品質高低之分,您所抵押的記憶品質越高,所獲得的籌碼也就越多。”
聽到這話,姜時時腦袋轉得很快,開口詢問道“如果籌碼都輸光,會失去抵押的記憶,對不對”
賭場怎么會那么好心只用口述記憶就能得到相應的籌碼
要是輸了,記憶肯定也會沒有的
對于姜時時來說,記憶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他的記憶開始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然后就是不那么愉快的被拐賣歷史,再到遇見壞哥哥,一起過副本,治病,交朋友
點點滴滴,甚至包括他那些不開心不愉快不高興的記憶,全部都是最珍貴的東西。
不管少去哪個畫面,都不再是完整的他。
經歷過所有事情的時時,才是現在站在賭場里,牽著壞哥哥手的自己
姜時時非常哲學的思考著。
同時雙眼都緊緊盯向眼前的nc,想要從那張時刻都在微笑著的臉上看出些什么,好防止對方撒謊。
荷官禮貌繼續開口道“輸掉的籌碼自然不在屬于您,但如果有把握,完全可以再贏回來”
“贏回來的還能是原本的記憶嗎就算是,它也經過好多人的手,臟了”姜時時沒想到荷官這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瞪著身前的荷官,說話氣沖沖的。
只擁有十多個月記憶的他無比看中自己腦海里的每個畫面。
光是想到記憶會被別人贏走,被別人擁有,就難受得很
荷官依舊是那副得體的模樣,并沒有因為姜時時的語氣和表現而流露出其他情緒,笑著繼續開口道“您也可以選擇其他其他籌碼兌換,只是記憶在貝中較為流通,通過記憶而獲得的籌碼也能適應所有賭桌。”
“籌碼還有賭桌區分”
游無肆把生氣的小僵尸拉到身邊,輕輕拍著對方后背,同時也接過荷官的話。
“某些特殊的賭桌,像是換取健康之類的,只支持記憶而獲取的籌碼。”荷官就像個盡職盡責的解答者,耐心又仔細的回答著顧客的每個問題。
嚴天宇等人身邊其實也跟著相應的荷官,不過他們都沒有主動開流,先是靜靜聽著游無肆那邊對話,直到
兩個大佬開始無聲親密著,這才朝身旁的荷官更加細致的詢問下去。
這樣的詢問也不是無止境的。
不知道過去多久,賭場里忽然傳來道悠遠的鐘聲。
荷官們紛紛看向懸掛在雙開樓梯正中的大鐘,同時朝著身邊接待的顧客,異口同聲說道“天就要徹底黑了,請客人盡早選擇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