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秋想了想,如沐春風般笑道“除障之時定會障氣四溢,裴劍尊身邊有許多琴修,想必不需要保護。”
“你需要我保護”連星茗頓時懂了。
傅寄秋笑容加深“我需要你保護。”
“好說好說哈哈”連星茗立即滿口答應,拍著胸脯大喜再三保證“你放心,我一定守著你寸步不離,絕不讓障氣近你的身”說完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后知后覺疑惑“你一個劍修,為什么會隨身攜帶著琴修的法琴”
而且還是他的琴。
傅寄秋笑意不改,道“此物一直在我的儲物戒中,我也不知是何時放進去的。方才檢查時才發現里面還有這樣一把法琴。”
連星茗“啊”了一聲,有些在意地試探“那你還記得它原來的主人是誰嗎”
傅寄秋靜默片刻,似乎在斟酌回答,許久才道“記不清了。”
連星茗閉上嘴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自然知道自己對于傅寄秋來說只是個同門小師弟,不能將自己看得太重。
但但這未免也太輕了點吧。
好歹他曾經也用“二老婆”同傅寄秋一起出門歷練,起碼有七八次換算成時間少說也有個月,這就是一百多天的時間啊,這把琴在師兄眼前晃悠了一百多天,竟沒印象。
現在還說送人就送人了。
傅寄秋偏眸看他,似乎猜出了他在想什么,道“又記起來了。”
連星茗立即轉頭看他,“嗯”
傅寄秋含笑道“是位故人的法琴,”頓了頓,他強調“是一位才華橫溢的故人。”
連星茗控制不住提了提唇角,又矜持壓下唇,剛要說話,后方傳來一道裹挾著慍怒的聲音“你怎么能把這把琴給他”
是裴子燁。
裴子燁說話時每一個字都是重音,這次的重音尤其放到了“他”字上,好似傅寄秋做了何等十惡不赦、不可原諒之事。
他上前幾步,就想要奪走法琴。
連星茗忙不迭抱著琴躲到了傅寄秋的身后,叫道“裴劍尊冷靜”
又不是你的琴你急什么
周邊所有修士注意到此地的異動,紛紛停止了交談,詫異轉頭看了過來。
裴子燁面色難看至極,氣到大腦昏脹,都想拔劍刺出去。
這把琴是連搖光的法琴當年連搖光逝世之后,他的所有法琴全都不見了,離奇失蹤。裴子燁雖不知道這些法琴的下落,但他冥冥之中一直有種預感這些琴全都在傅寄秋手里。
沒有證據,又打不過,他只能暗恨。
時隔三千年再看見這把琴,他一眼便認出,傅寄秋竟然隨意將其贈予無關人員,他難道真的舍得將連搖光忘干凈嗎
裴子燁按捺怒意,瞪著連星茗。
“他給你,你就敢用”
我的琴我為什么不敢用。
連星茗又往傅寄秋背后縮了縮,纖長指尖攥緊傅寄秋后腰處的黑袍,小聲道“救救。”
傅寄秋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