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一出,其余人頓時憋笑。
像是要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連星茗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他只是覺得這些人的態度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怪異。他便站起身道“好的,多謝這位師孫,我這就去會一會那位住在走廊盡頭的師孫。”
“哈哈哈哈哈”眾人笑得更大聲,倒也不是帶有惡意的笑,而是善意的噴笑,似乎覺得他這副模樣很可愛、很好玩兒。可是當連星茗真的要往走廊右側拐時,眾人臉上的笑登時僵住,后知后覺泛起一絲驚慌與失措。
“等一下。”還不等他們出聲阻攔,連星茗就已經風馳電掣走過去,砰砰敲了兩下門。
“”
已經追上走廊的弟子們嚇得轉頭就跑,急匆匆地縮到房間里,扒在門框邊緊張看。
咯吱
一聲門扉輕響,門只開了一條縫。
“你為何要將搖光引去見少仙長,這實在不妥。”有人皺眉問方才那名調侃的弟子。
那弟子慌張懊悔道“我也沒想到他真的會過去啊。完了完了,仙長喝令過讓我們沒事不要去打擾少仙長,違者會受罰搖光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我不會要害了他吧。”
此時再懊悔也無用了,他們只得小心翼翼扒在門框邊,豎起耳朵偷聽那邊的動靜。
另一邊。
門只開了一條小縫隙,屋內并未燃燭火,也未開窗,四面黑壓壓的昏暗。連星茗只能看見一頂被白色的斗笠嚴嚴實實罩住面頰。
門后的人,看身形應當是位少年修士。
他優先自報家門“深夜叨擾,萬望諒解。我是佛貍二皇子,連星”
門后傳來清寒好聽的聲音,沒有溫度與語氣起伏,“我知道你。”
連星茗一愣,視線往下移。
這位少年修士雖站在門邊,兩只手卻都背在身后,姿勢有些不倫不類。他好奇往左偏看他身后,少年修士立即偏身擋住他的視線,連星茗又迅速往右偏,少年修士同時偏身再欲擋。
這次連星茗總算是看清楚了此人雙手都被繃帶牢牢綁起來,像是頂著兩個巨大的“白鐵塊”,又好似是“白螃蟹”,他“啊”了一聲驚奇笑出聲來“你是白天那個手挺別致的”
傅寄秋“”
白日受封,連星茗經過傅寄秋時,就隔著蒲扇笑出了聲,道了句手挺別致。現在夜間重逢,他竟又一次毫不留情笑出聲,傅寄秋隱在斗笠下的耳根微紅,放棄般將兩只手垂了下來。
門縫開大了許多。
他問“何事”
連星茗心中暗自思忖。
他首先得和人混熟才能提出請求,可白日他笑話了人家,方才一個沒忍住又笑話了人家,這初相見的印象分就直接跌進了谷底啊。且此時夜已深,不便提出見仙長的請求,他索性道“我們剛剛在玩葉子牌,想問問你要不要也一起玩。”一邊說,他一邊回頭看。
后方門框邊邊,眾多面頰霎時間震恐,甚至還有人舉起雙臂交叉,像極在吶喊“不”
連星茗愣住“”
不等他多想,身后又傳來傅寄秋低沉了許多的聲音,道了聲“多謝,不必了。”
說著,傅寄秋就微微頷首示意,將門給關上了。
連星茗啞然“”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