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好像這本的邏輯更順一些。
故事是個好故事,就是編得稍微有點兒扯了,搖光仙尊怎可能與少仙長扯得上關系
唉
蕭柳回到玄龜宗時,天色已經昏暗。彼時連星茗在各個屋舍外繞了一圈,最終還是走回了自己的屋中,探身入門道“我沒地方睡了。”
傅寄秋在燭光中抬起睫看他。
少年的半身映在清冷月光中,面額卻被微微泛黃的溫柔燭光照亮,雙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前傾探入門中,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
看著都叫人心中軟得一塌糊涂。
傅寄秋掀開被子,道“我可以在屋外打坐。”
連星茗聞言梗了一瞬,喃喃自語道“師兄,你好像是真的不把我當人看啊。”
傅寄秋“嗯”
連星茗笑道“你一個傷員,我讓你去外面打坐,未免有些不體恤。”他道“我是想說,我們可以在床中間放一碗水。白羿教過我,放一碗水不越界,就等于我們睡了兩張床。”
傅寄秋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么新鮮的論調,覺得很有意思,他道“不必如此麻煩。”
他又站起身。
連星茗以為他要出去打坐,著急正要說不放水也行,傅寄秋就走近他,拉著他來到床邊,動作輕柔將其按下。
連星茗順著力道坐在床上,躺下去愣愣道“干什么”
傅寄秋牽過被子為他蓋上,面向他合衣躺在了被子之外,手指向后一揮,燭火便熄滅了。
“睡在被子外,也算睡兩張床。”
屋舍里昏暗,只有草棚上漏進來的月光。
靜謐。
鼻尖縈繞著傅寄秋身上的松雪凌冽之息,以及淡淡的苦藥味。連星茗以前就一直疑惑,在郡守府的時候他曾有一次與傅寄秋同床,當時師兄也是睡在了被子外。
再往前追溯,曾經他們出行歷練風餐
露宿不得已之時,都是連星茗鋪好他們二人的床鋪,傅寄秋則是在迎風之處打坐。
他們現在的距離很近,卻隔著一層被子。
連星茗看著他,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傅寄秋呼吸一滯,眼睫抬了一下。
連星茗想了想,繼續說“白羿以前和我說過,喜歡一個人就是恨不得天天和她黏在一起,就算是看著她做些閑事,澆澆花也會覺得很有意思。”所以白羿以前才天天來找連星茗,就是為了能夠借機偷偷看一眼皇姐。
“他還說喜歡一個人就是天天饞她。”
說到這,連星茗抿唇笑了一下,轉而平躺看著屋頂漏風處的彎月,無奈道“他那些年都教了我些什么啊,現在想想恐怕都是逗我的。”
心臟好像缺了一塊會鉆風的地方,理解這些對于他來說有些困難。
傅寄秋看著連星茗的側臉,指尖微顫蜷了下。
“他不是逗你的。”
連星茗疑惑偏頭看向他,“什么”
傅寄秋眼角稍稍彎下,掌心牽過連星茗胸口的軟被,向上牽了牽,掩到他的肩膀處。
白羿這個人嘴上總是沒個正經,歪道理一大堆,但他有一句話說得倒是尤其正確。
“喜歡一個人。”
傅寄秋身形動了動,連帶著軟被也向上涌了涌,卻像顧忌著什么沒有貿然靠近。
連星茗垂眼看著他的手,蒼勁纖長的指節從他肩處的軟被收回,在上面留下一道并不明顯的痕跡。又聽見耳邊傳來無可奈何、在夜色中泛著低低沙啞的忍耐聲音
“是會天天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