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星茗一時之間門都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釋起,失笑道“你這話若是讓我寒荷師叔聽見了,她一定會氣到打你手板板了。”
另一邊,偏殿頂瓦之上。
在連星茗拿起劍的那一瞬間門,傅寄秋的臉色陡然間門就變了。
他幾乎要立即降下。
看清楚是木劍之后,才堪堪停住腳步,身體尤為僵硬,渾身血液沸騰,暴動的靈力在瞬息之間門就凝聚到心脈處。又聽下方傳來慶安的笑聲,“為何子燁皇兄會用劍,你不會呀你們不都是仙人嗎”
連星茗道“我是琴修啊。”
慶安的腦子里好像沒有“琴修”、“劍修”這種概念,她以為仙人都是耍劍的,道“前面就是我的寢宮了。你將我送回去后就要離開嗎”
“怎么,想留我住”
連星茗提著木劍往前走了幾步,笑道“那可不行。我得回去找我師兄了。”
慶安搖頭,有些失落道“我只是在想以后還能不能見到你。”
連星茗偏頭看向她,因為腳踝上方綁著繃帶的緣故,她的褲腿微微翹起,露出底下泛著奇詭黑色的蛛網狀皮膚。
“能吧。”不能。
連星茗頓了片刻,溫和彎唇說“我若有機會,便會來看望看望你。”
慶安一聽這話,立即甩掉了心中的不舍,高興往前一瘸一拐跑了幾步,好奇道“那你走之前能不能舞一套劍招呀,我能聽得見。”
“你就算能聽得見,我也不會舞。”
連星茗將木劍往地上一插,再一次強調道“我是琴修。”
他往前走出幾步,身形從木劍旁邊經過,“而且我就算會舞劍,也不能舞給你聽。”
“為什么啊”
“我師兄讓我不要碰尖銳物品。”
慶安聞之驚奇,明明眼睛上還罩著一圈白布,震驚的眼神卻好像實質化地投射在連星茗的身上,欲言又止安慰道“哥哥你與你師兄同為仙人,仙人不都是要除毒獸的嗎不拿劍怎么除你若是學藝不精可以直說,我不會覺得你不厲害的真的不會”
“快走”連星茗在后面戳她腦袋,好笑道“學藝不精我巔峰時期可是能將你子燁皇兄打得滿地找牙的,至少比他要厲害一些的”
笑聲漸行漸遠。
傅寄秋從宮宇上降落在地,提步走到木劍之前,伸手握住劍柄,猛地注入靈力
咔擦一聲震裂頓響。
木劍登時四分五裂,碎成數截摔入冰涼潮濕的宮道之上。
絳河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若蚊嗡般輕輕顫動了一下,溢出的劍氣全部鬼縮回劍鞘之中,一柄名品靈劍看起來比地上的木劍都要灰蒙蒙。
“”
傅寄秋戰栗從喉口送出一道冷氣,眼眶下方挑起一抹悲慟的薄紅色。
他看不得他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