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秋現在是跌落低谷嗎
不是啊
魔修和正道修士沒什么區別,并不是墮為魔修就會被人人喊打了正相反,傅寄秋現在甚至都可以說是在巔峰。
心魔所趨,天下無人能夠攔得住他。
“你這是對魔修有什么誤解。”
裴子燁道“重點并不是你說的這些,而是傅寄秋他現在很危險不是他自己危險,而是靠近他的人都會有危險”
連星茗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他當年就和裴子燁說不到一起去,永遠都會理念相悖,互相都無法說服對方。
他在心里問系統師兄被心魔攻克,我想幫他。我不知道現在的想法有沒有受到情魄受損的影響,你說過在我行事不妥當時要提醒,你可有什么要提醒的
系統問你你先回憶一下你師兄打宿南燭時有多兇,我記得你當時就挺害怕的。你考慮一下,會怕他對你動手嗎
連星茗抖了一下,誠實道我特別怕。
系統又問那你還想幫他嗎
連星茗仔細想了想,道很想。
系統言簡意賅沖。
話音剛落,有人乘著飛行法器向上,連星茗都沒看清楚那是誰,傅寄秋面色冷淡,抽出絳河頭也不回向后甩出一擊。
“砰”一聲巨響。
宿南燭倒退數十米不止,彎腰咳出一口腥血,抬頭皺眉道“你能認出我”
“鬧婚之人。”
傅寄秋立于冰棺前方,單手松松握著絳河,神色平靜道“三道婚序各有流程,家中夫人不喜辦親事時有攔路虎,我便省去了鬧婚一序。”
言下之意,鬧婚省了。
不要多此一舉。
宿南燭笑了一聲,又仰頭大笑數聲,重新看向傅寄秋時面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凈凈,搖著頭道“家、中、夫、人”
“”
宿南燭面無表情道“你最終還是瘋了。”
和一個神志不清醒的魔修沒有什么交談下去的必要,宿南燭身形逼近想要去抓冰棺,傅寄秋蹙眉看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一個被宴請而來的“鬧親之人”,為何會如此聽不懂人講話。
他揮下絳河,魔氣隨之貫下。
“今日大喜,不宜見血。”
他道“退下。”
撲簌簌冰棺之前降下比方才更可怖的威壓,山體滑坡,地面在震動。這一次不止是四面的正道修士,就連迎親隊伍中的數萬名魔修們也驚慌失措從毒獸、飛行法器上翻下。
“咚”一下子掉落地面。
魔氣灌入鼻腔,掩住口鼻都阻不住其攻勢,眼眶也辛辣無比,人們不得不閉上眼睛。待能夠重新睜開眼時,周遭的魔氣就像是潮水般褪去,隱隱約約還有些灰蒙蒙的綴在空氣里。
場景大變,街道開闊。
迎親隊伍吹拉彈奏,喜氣洋洋從大道穿過,一襲紅隊成為灰景中唯一的長線條光鮮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