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想不到這第三塊,竟被宿南燭尋見了
“不愧是傅仙長,眼力就是好。”對面的宿南燭抬起一只手掌,掌下明明沒有絲線,卻像是在操縱木偶戲一般。他動彈食指,不遠處的白羿面容扭曲,渾身劇痛著跟隨抬起手臂。
在煞氣翻涌之中,搖搖晃晃站起了身。
“這枚鬼玉碎片乃是我偶爾發現,已滴血認主。至于白羿”宿南燭漠然垂著眼睫瞥了眼白羿,道“連搖光的舊友,百聞不如一見。生前何等風光,死后還不是成為了一只障妖,只能依靠著旁人的執念為生,它如今依靠的是我的執念,我要它死,它就得死。”
說到這里頓了頓,宿南燭轉眸看向傅寄秋,笑意不達眼底,“我若要它殺你,它就算拼了它這條不存在的性命,也會殺你。”
傅寄秋“”
就像宿南燭說的那般,鬼玉乃神器,到了宿南燭的手中,便成為了兇器,哪怕是三分之一的碎片,都不容小覷。破風聲起,白羿面容痛苦不堪,持起一柄烏黑障氣所化的長槍,壓低前半身迅速沖了過來,揮手向下一劈
傅寄秋舉劍格擋,身形后撤。
他不能與白羿動真格的,若是不慎傷到了白羿,只怕想到這,傅寄秋再次擋下一擊,面容冷峻凝視近在咫尺的白羿,喝道
“白將軍”
也許是眉心嵌入了一枚鬼玉碎片的緣故,福禍相依,白羿終日混沌的眸子
竟然相較以往清晰了許多。他被傅寄秋的聲音駭得渾身一震,愣愣盯著傅寄秋的臉,似乎是正在竭盡全力地掏空記憶,妄圖辨識眼前的這個人,他遲疑張了張嘴。
“咔咔咔”
喉嚨里并未發出成形的語句,白羿眼眶赤紅,再一次揮下長槍。
白羿”陣外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喚。
白羿的攻勢猛地一滯。
小荷爹爹是眼睜睜看著那容貌秀氣的小公子跑出去的,伸手只來得及啊了一聲,就瞧見那小公子也不是是從哪兒來的膽子,三步并做兩步跑到了陣法之外。仔細一看,小公子的膽子好像也沒想象中那般大,停下腳步時整個人都在發抖,尾音顫著又喚了聲,“白羿,不要傷他”
小荷驚嚇“爹爹。”
男人捂住小女孩的眼睛,心驚肉跳小聲道“別看,怕是要死人了。”
別說小荷爹爹了,連星茗自己也覺得,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沖出來。
他看見白羿要傷傅寄秋,傅寄秋又不愿出手,一時之間慌了神,這兩人誰受傷他都是千般萬般不愿意看見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人都已經站在陣前了。
正要硬著頭皮再出聲,地面上的黑符陣忽然驟亮,光芒沖天而起,在場所有人的面龐均被映照在了詭異黑芒之中。
陣法被催動了
他聽見了不遠處普通凡人們的驚叫聲,反應極快掏出了法琴。
噗呲
一聲響,他都沒有來得及彈出一個音階,法琴直接在他手上斷成了兩截。
記憶之中縈繞不散的陰霾似乎卷土重來,連星茗心跳空了一拍,后背一陣一陣雞皮疙瘩往上竄,慘白著一張臉回頭看。
傅寄秋與白羿尚且在啟動了的陣法之中,宿南燭卻不知什么時候出了陣,還繞到了他的身后。毒蛇一般的視線在他的臉上盤旋幾圈后,宿南燭彎唇沖他笑了,眸底是毫不遮掩的殺意。
“嘖,竟也是個琴修。”
說著,冰涼的手掌掐住了他的脖子,近乎譏諷著道“可笑的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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