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覺得在見面之前,想得再多也無用,都是紙上談兵,我又不是沒長嘴,我直接開口說啊。師兄若傷心了,我就去哄,哄不回來了,那就繼續哄,又不是沒追過他。”連星茗道“還有,諸如裴子燁這種亂七八糟的,真不知道我之前為什么能將其放在身邊曖昧不清的多讓人誤會,一定要割席,裴子燁都還好,主要是那個李虛云。”
若是有瓜子果干之類的,白羿已經嗑上了,嘻嘻哈哈滿是好奇道“細說。”
“李虛云此人,我現在回想起來覺得有點奇怪,之前不這么覺著。”連星茗沉吟幾秒鐘,回憶道“你蘇醒之前,有一天深更半夜李虛云約我去
房中品香。”
白羿驚奇“嚯”
連星茗道“那客棧四通八達的,大家又都是修仙人士,耳聰目明,我與他的對話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隱私。他問我能不能叫我星星。”
白羿“你答應啦”
“答應了。”
白羿豎起耳朵,“然后呢”
連星茗道“第二天我和師兄就大吵了一架。師兄吃大醋,氣到都失態了,把我嚇得不輕。他以前連宿南燭的醋都不吃哦,可能吃過,但還遠遠沒到失態的地步。”
白羿“嚯”
連星茗繼續“我當時想割血引你,師兄不同意,提議用他的血,我又不同意。然后師兄就問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
白羿“什么話”
連星茗匪夷所思復述道“我的血不行,那誰的可以李虛云么。”
白羿大感震撼“嚯”
他們兩個人,一個講得生動,一個反應激烈,互相給足了情緒價值。系統看得一把老淚都要流下來,蒼天有眼,天知道我旁觀這么久有多憋屈,你他媽眼神總算是正常了之前我講了你不聽,提醒一萬次你都不信。
兩人在這兒說了半天李虛云,越回憶越不對勁。最后白羿道“李虛云好像沒做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你也沒太越界,你們之間的糾葛比裴子燁還要淺,大多都只是尋常交流而已。但少仙長既然能問出這種話會不會李虛云曾經對少仙長說過什么,挑撥了少仙長和你之間的關系”
連星茗道“師兄現在是仙長了。”
白羿“我還是更喜歡叫他少仙長這個不重要你就說我猜的對不對吧。”
連星茗不太確定搖頭,說“這些都只是猜測,胡亂揣測人對李虛云也不公平。但既然他影響師兄的情緒了,我離他遠些就是了。總不能因為一個萍水相逢的不熟之人,傷師兄的心。”
白羿聽得直咂舌
“你有這種覺悟,到底為什么能把少仙長傷成那樣。他甚至說你膩了他,離譜,太離譜。”
“”
提起這個,連星茗臉色一黑,太陽穴突突得疼。
之前傅寄秋說這句話的時候,連星茗其實聽見了,但就是沒反應
現在想想,他干嘛要裝聾作啞
這種話不第一時間去反駁,豈不就是默認了連星茗面無表情想要爬出冰棺,語氣發顫說“確實太離譜,我更等不及想見師兄了。”這些誤會一刻不澄清,他的心就始終宛如被煎烤在油鍋里頭,反復磋磨。
手足發軟,他險些再次摔倒。
白羿眼疾手快扶住他,問“你全盛時期打得過宿南燭嗎”
“等我身體恢復了,我一個打他兩個。”連星茗補充一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前提是得有我的本命法琴,你看見我的法琴了嗎”
白羿搖頭“沒看見,我在這里就沒看到過琴。”
白羿又問
“那你大概要多久才能恢復”
連星茗掐指一算,十天左右吧。
還好還好,十天還算快,我以為你起碼需要個把月。你一恢復就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