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斯本來沒想過發生了什么,直到他突然反應過來,父親的味道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一般情況下,他們作為子女,該是很少聞到父親的信息素,畢竟這種東西就像秘密一樣,不能隨便亂聞。
可是阿里斯不止一次發現父親母親那些事兒,所以對父親的信息素味道還是比較熟悉。
以往聞到這種味道,他就知道父親有需求,不用誰叮囑,他都會走開。
可是今天不一樣,氣味傳來的方向是蘇哈爾所在的方向,所以阿里斯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蘇哈爾分化的事情
根據他以往和蘇哈爾的談話,阿里斯知道蘇哈爾不喜歡他父親阿拔斯,至于阿里斯帶著什么樣的心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臟好像被什么牽住了一樣,緊張惶恐到不能自已
阿里斯瞬間從住處爬出來,邁開健壯的四肢,朝著蘇哈爾所在的方向跑去
而此刻的溫時,早已感覺疲憊不堪,他覺得阿拔斯總是在用嘴巴觸碰他的尾巴,他嚇得尾巴都不敢抬,生怕一抬起來,直接被阿拔斯穿透某個不是用來承歡的地方。
這太奇怪了,溫時想著,他一個公豹,竟然被另一只公豹這樣對待,這超出了他的認知,他不愿意妥協。
即使身體內有一把火要把他燃燒干凈,他也不會輕易認輸
他掙扎著拒絕阿拔斯的親近,但阿拔斯的氣味真的太詭異了,就像長了眼睛一樣鉆進了溫時的每一個毛孔,在他身體里肆意妄為。
明明不是溫時喜歡的味道,卻也將溫時影響成了這樣。
溫時發出難受的嗷嗚聲,但此刻是深夜,誰也不知道這冰雪樂園發生了什么,就算發生了什么,也不會有人來管的。
因為在那些人眼里,他就該和阿拔斯在一起,好像一出生就要打上阿拔斯的標簽。
溫時不愿意接受這樣的命運,所以在阿拔斯試圖爬上他的背時,他猛地回頭在阿拔斯的前爪上咬了一口,發出了抗拒且威脅的聲音。
阿拔斯突然被咬,怒氣在上升,他警告溫時“你今晚拒絕我,那你只有死路一條,蘇哈爾,薩巴赫在熟睡,他不會來救你,我原諒你的無知,不怪你把我咬傷,你乖乖從了我,對你我都好。”
溫時將自己的尾巴挪到另一邊,發出兇狠的叫聲,這聲音基本上是嚇醒了園區所有的動物。
他們不明白大晚上為什么會有雪豹在那里嚎叫。
阿德南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認出了蘇哈爾的聲音,顯得更加焦躁不安,在關押他的區域,不安地來回走動,時不時發出猛獸的低吼。
阿拔斯知道蘇哈爾的聲音讓園區的動物都驚醒了,但無所謂,他和蘇哈爾是主人恩賜的情侶,就算他倆發生了什么,也不會被主人怪罪。
這就是他阿拔斯的特權
誰也無法干涉
正當阿拔斯準備強上的時候,柵欄另一邊傳來一個熟悉且冷漠的聲音。
“父親真是好興致,這大半夜的,完全不顧及其他動物的死活。”
溫時聽到阿里斯的聲音,趕緊爬到了柵欄前,聲音隱忍著,他都快哭了。
“阿里斯,救救我,你父親要強上我”
阿里斯低眼看了溫時一眼,再次看向他的父親。
“他遲早是你的,你又何苦急于一時蘇哈爾年紀小,他甚至比我們三兄妹還要小一點,父親怎么能這樣逼迫他真就這么等不及你前不久不是剛和母親過了結合熱期,按理說不該這么快再次發生這種事。”
阿里斯的聲音沉冷,鎮靜,完全不像是在為溫時擔心,但溫時卻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安全了很多。
他緊緊地挨著鐵柵欄的門,感覺那冰涼的金屬挨到了皮膚,讓他體內的大火小了幾分。
阿拔斯邁著慵懶的步伐走向溫時,他的眼神里滿是兇殘和殺伐“阿里斯,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和蘇哈爾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阿里斯承認“確實輪不到我來管,但主人可能從來都想不到,蘇哈爾并不想和父親在一起吧你說我現在要是大聲一點,把主人引來這里,父親和蘇哈爾會如何呢如果主人知道蘇哈爾抗拒父親,那父親覺得自己還有機會么”
阿里斯是有賭的成分,他的賭注就是蘇哈爾比父親更受薩巴赫喜愛。
如果看到蘇哈爾抗拒阿拔斯,那薩巴赫應該不會再讓蘇哈爾和阿拔斯在一起吧
阿里斯是這樣想的,當然了,他無法去估摸主人的心意,只能這樣賭。
他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讓父親冷靜一下,救蘇哈爾于危機之中。
很明顯,阿里斯的威脅奏效了,父親阿拔斯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后,低眼看著蘇哈爾許久,又警告阿里斯“你記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阿里斯,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但蘇哈爾今晚分化,沒有我的幫助,他必然會死,你確定要這樣”
阿里斯說“蘇哈爾抗拒父親,父親應該明白。”
阿拔斯問“看著他死”
阿里斯說“沒見過哪個動物為了一個結合熱期而死的,雖然痛苦,但不至于致命,我又不是沒經歷過。”
阿里斯在分化的時候打了半個月抑制劑,勉強挨過了這個可怕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