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貝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在搜索到對方老巢的時候,貝斯在最前面,因為他要在前面排雷,身后跟的是隊伍里的排雷手和爆破手,貝斯配合了他們一路,在距離五百多米的地方停下了。
他們在這個原始森林里逗留了兩個多月,食物基本上都吃完了,沒有食物吃,他們就吃原是森林里的動物,活的,生的,只要能吃,他們什么都吃。
貝斯也一樣,他第一次體驗當軍犬的生活,這可比警犬要辛苦太多了,貝斯想著,當警犬的時候好歹還能吃上一口熱乎的狗糧,但當了軍犬,任務過程中總是缺食物,他還要給大家捕獵小動物,充饑。
這幾個月的軍犬生涯,給了貝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終于在找到那個組織的老巢后,在貝斯和各位特種隊員的協助下,他們成功越過了雷區,到達了目的地。
長達幾個月的戰線,終于等到揚眉吐氣的時候,陳朗指揮大家,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秘密進攻。
這次救援行動還算成功,救下一百多個人,可是兩個偵察機的飛行員同志,卻在這次事故中犧牲了。
歹徒的手段極其陰狠,兩名偵查員死無全尸。
陳朗和隊員們的憤怒也是一直往腦門上沖,原本抓了幾個活的,想帶回去審訊的,但看到自己的同志死的那么慘,陳朗直接端著槍出去,把那幾個活口掃射了。
他的眼睛都沒眨一下,反正他們和邊境軍區那邊的通訊也早就斷了,他想做什么,都沒有人阻止的。
仇恨讓他迷失了自己,導致又犯了大錯。
回去陳朗再次接受調查和審訊,但他仍然不承認錯誤。
他在審訊室里大吼“我們的同志被他們分尸,肢解,你讓我怎么冷靜這些人不該死嗎他們該死,他們該下地獄”
領導看著他憤怒到手都顫抖的樣子,知道他難受,但不殺俘虜是
他們的原則,陳朗這確實屬于犯罪了。
陳朗不是沒見過死人的場面,他什么都見過,但這次真的讓他破防了,他冷靜不,那些之所以能冷靜的人,大概是沒看到過現場。
陳朗自認為自己的忍受能力很強,但自從那以后,他天天晚上做噩夢,夢見沒有頭的身體,斷了的手和腿都扔在一邊,周圍全是鮮紅的血液。
這次救援讓陳朗徹底失去了服役的資格,他被轉交到了原來的單位,接受審問。
再次見到陳朗,已經是五個月以后了,他和貝斯一起被送了回來,夏甄看到他的時候是在審訊室,陳朗的樣子變得很狼狽,邋里邋遢,不修邊幅。
和坐在他對面衣冠楚楚的夏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朗問夏甄“還審問什么呢我就是殺人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該死的嘴臉,你也什么都別問我了,我無可奉告,剝奪政治權利也好,軍籍也罷,反正我是累了,掙扎不動了。”
夏甄嗯了一聲,只說“你確實犯了錯,但功過相抵,組織還讓你在我這待著。”
陳朗一愣“我還能待在這里”
夏甄問“為什么不能你救了一百多人的性命,不至于的。”
陳朗愣了片刻,開始笑,然后笑出了眼淚“你知道嗎夏甄,你永遠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和我的作為,如果換成你,你也會像我那么做的。”
夏甄承認“我相信,我肯定也不會理智,我理解你。”
陳朗點頭,這么久了,他終于有了一個理解他的人,他想笑,但又想哭。
夏甄又說“這次你就徹底在這里養老了,哪里都不用去了,你父親剛下達了命令,讓你死守刑警大隊,以后不可擅自出行。”
陳朗無所謂“隨便,能活著回來都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