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的回答,力求百分之百成功登位的他,放棄原定的計劃,暫時暫停了逆反奪權的心思,決定繼續蟄伏。
而后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魔鏡確實如傳言那樣全知,同時也證明了他暫停奪權的決策足夠正確。
只是很可惜的是,他還沒有等到問魔鏡下一個問題,魔鏡就意外遺失。
盛怒之下,他將那些看管魔鏡的改造劍士全部處死,他一直以為是這些劍士看管不嚴,才會造成魔鏡的丟失。
現在看來
阿諾德看向對面這個黑發青年。
說不定當初,就是魔鏡自己有意為之。
這么一對比,被魔鏡默許制造羈絆的賽奧王后,會讓他產生羨慕,也在正常不過。
想到這,阿諾德再一次往前傾身,他單手撐著平滑的桌面,將臉湊向了謝利爾,直到兩人的臉只有一個巴掌距離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看著幾乎近在咫尺的黑發青年,阿諾德的眼中盛著一絲自然流露的柔情。他用那平日里頌贊著風、頌贊著雨,頌贊著光明神的聲音,對著謝利爾徐徐低語
將自己的欲望明晃晃的展現出來
“陽光,薄霧,煙云,在這片廣闊自由的土地上,我是虛偽的政客,我想登上權利王座的巔峰,親愛的魔鏡呀,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得到你的偏愛”
在最后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他朝著謝利爾伸出手,骨節修長的手指上,那一塊與他眼睛一樣碧綠的翡翠扳指,在燭火的照耀下泛出幽明的光澤。
他想用指尖觸摸謝利爾垂落在頸側的那幾縷發絲,只是還未觸碰到,謝利爾就站了起身。
而隨著謝利爾站起來的動作,兩人的視角也發生了對調,當阿諾德抬眸看向他的時候,就成了一種仰視。
對于一個習慣于高位的掌權者來說,毫無疑問,這是一種無形的挑釁,是需要被絕對避免的情況。
但是此時此刻,或許是因為對方魔鏡的特殊身份,又或許是因為這張臉確實是有被仰視的價值,所以阿諾德并沒有產生一絲不悅。
他愿意給予對方足夠的縱容。
他看著這個由魔鏡化成的青年,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要怎樣才能得到魔鏡的偏愛呢
他實在太好奇了。
謝利爾垂眼看向阿諾德,他透過對方這張儒雅的皮相看到了內里的瘋狂。
他看著阿諾德這期待得到他回答的眼神,對于這種極度自我主義,從骨子里覺得自己對旁人的縱容是一種仁慈的施舍之人,謝利爾笑了笑。
下一秒,他伸手抓住了阿諾德發頂,將臉逼近他,用一種非常輕蔑的、又帶著幾分憐憫的語氣,盯著他的眼睛緩緩給出了回答
“做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