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斯沒有見過這個漂亮的黑發青年戴著耳墜的模樣。
他試著想象了一下,應該會很好看。
或許下一幅畫,他會在畫中人的耳垂處加上一個精致的吊墜。
最好是綠寶石的顏色,他眼睛的顏色。
會與青年格外適合。
希克斯眸底的情緒,被眼睫處緩落而下的陰影遮擋。此刻他看起來,就像是不染纖塵的云端之月墜下了高空,染上了世俗的煙火。
他的耳畔,正縈繞著極輕的、血液被吸取的聲音。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從傷口里,一點點被吮進了青年的雙唇中,再被對方的舌尖帶進喉嚨,最終隨著那喉結的滾動被吞咽而下。
在此之前,他其實并沒有想太多。
這一切,僅僅只是青年需要他的血,需要他的幫助,而他就那么做了,并沒有所謂的歡喜或者是討厭。
也更沒有特別的目的。
對于這個只見過兩次的黑發青年,他也只是欣賞對方的模樣,正如精靈族每個精靈都喜歡追求美一樣。
青年太漂亮了。
這種漂亮對于很多精靈來說,是致命的。
他也是精靈國的一員,自然也會在這種美色下動容。
但是他也很清楚,動容,并不是心動,那僅僅只是一種對于美本身的喜歡。
但是現在,當感受著自身的血液一點又一點被吮進對方體內的時候,胸腔處緩緩涌進的奇異悸動,連同著腦海里浮現出的唇色被染成殷紅的畫面,讓希克斯產生了一種十分微妙的享受感。
這種享受感不再只是停留在表面的欣賞,又或者只是對美單純的喜歡。
它變得更具體,更深刻。
讓他的情緒都變得格外充盈。
這甚至比他去幫助那些陷入困境者時,所獲得的滿足感還要強烈,他從中體會到一種很微妙的快樂。
像是羽毛在他的心尖撓動,細若游絲,若即若離。
希克斯嘴唇輕抿,溫柔磁性的嗓音里,發出了一聲很低沉的喟嘆。
他的修長如玉般的指節再一次移動,從謝利爾精致小巧的耳垂,順著那流暢分明的下顎線弧度,來到了謝利爾纏著繃帶的脖頸。
他想觸碰這個青年因為吞咽他的血液,而微微滾動的喉結。
然而他的手還未碰到那里,就被察覺到他意圖的謝利爾抓住了手腕。
希克斯微微一頓。
下一秒,謝利爾松了力道,順勢往上,用手掌壓住希克斯的手掌。
帶著幾分隱隱的強勢,將希克斯反手鉗制在沙發的靠墊上。
這動作之間所透露出的意味,很明顯。
謝利爾在警告他不要再亂動。
而希克斯也明白這個意思。
他很順從的被謝利爾扣住手,任由自己處于一種被壓制的狀態。
他依舊是溫和的。
卻又不那么溫和。
至少綠眸深處,并沒有一貫的云淡風輕。
斜對面,那并未關上的窗戶外,傳來簌簌的風聲,今晚的明月很皎潔,將月色也襯得格外溫柔。
時間緩緩流逝,床頭柜的沙漏也點點流淌。
直到桌上飄散著淡淡香氣的紅茶,不再冒出一絲熱氣,謝利爾才停下對希克斯血液的吸取。
他從希克斯的頸間抬起頭。
他原本有些淺淡的雙唇被希克斯的血染成了一種有些糜艷的紅,濃長的睫毛下,金色的狐貍眼泛著深邃妖冶的幽光。
烏發,雪膚,紅唇。
這下,謝利爾看起來,真的像剛吸食完精魂的泠泠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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