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配飾都在小侯爺的衣柜里,一套套來的。
如果非要問為什么擱置了,只能說,當初烏煊試裝時就不喜歡,覺得不適合他罷了。烏煊有一張長臉,人本來就長得偏成熟掛,他戴帽子沒有少年意氣風發的味兒,反而像個在衙門點卯的師爺
湯姐越想越覺得可行,戴帽子還能完全露出額頭眉眼
現在是凌晨5點,外頭天還沒亮,她停下手里的活兒打了個電話“老康起了么,起了我還有個問題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剛好今天拍這場戲嗯,行。”
5點半,康師民來了。
他看了一眼薛霽真的“李稚”扮相,點了點頭。
湯姐說“剛好他最后這段在京城的日子都是冬天。”
“可以,服裝組的設計沒浪費,都用上了。小薛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沒夜戲的時候熬到1點差不多就睡吧,別貪玩兒,早點睡快快長頭發,b組那邊可都是用真發的,回頭大家真干起來,把你發套勾下來得多尷尬呀。”
薛霽真有點生氣了
惹完小朋友,康師傅又想起安撫人了,在口袋里摸了摸,翻出一根棒棒糖“昨天去b組那邊,路上買打火機人家老板沒找零,喏,給你吃”
不情不愿的接下了,薛霽真塞到他的荷包里。
“忘了跟你說啊,今天上午b組三個棚照常做安全檢查,他們有的閑著沒事兒會過來這邊,小侯爺要好好表現呀”
薛霽真完全愣住了什么
湯姐哈哈大笑“你快把孩子嚇死了”
這場戲拍出了開機戲的架勢,鎮北侯府院子里擠滿人
薛霽真和汪裕走了位,燈光也調試好了,眾人就不再說話,等著導演指示而康師民一看好像是那么回事兒,室內的薛霽真坐著,室外的汪裕站著,爺倆之間有一種“我知道你要進來罵我”、“你小子準備挨罵”的詭異默契。
這時的李稚才16歲,他攏共在父親身邊長了5、6年。
要說熟吧,血緣父子當然熟。
要說不熟吧,10年沒見了,就和陌生人似的。
康師民一聲“a”,李珣就虎步進門,李稚原本百無聊賴地撥弄他自宮里接的賞賜,嚇得當即一跳,一整盒的珍寶玉石掉在地毯上發出悶響,其中一個金絲香球一路滾到門檻邊還沒停下,李稚已經條件反射地撩開衣袍跪在他爹面前“父親”
這一鏡算是完了,光線和動線交織的部分也好看。
汪裕沒有臺詞,只有威武的氣勢和極具壓迫的眼神。
而薛霽真的表現也算意外之喜首先他特別上鏡其次,他的聲音表現的確好,清脆清亮,單純地拔高音量不用腹腔發力時有股嬌憨感,也符合16歲李稚的形象。
他本身沒有那種“我要鏡頭面前展現帥氣”的自知之明。
所以,當天真、驕縱這些偏中性不算負面的形容出現在薛霽真身上時,才會有一種“既可又可”的雙面性你可以認為他不懂事,也可以認為他傻得可愛。
賀思珩一行b組主演過來時,恰好趕上父子矛盾爆發。
李珣下意識地像小時候一樣去揪李稚的耳朵,這小子氣鼓鼓的,既渴盼父親的歸來、又惱他回來第一時間事情就是說教,沒有女性角色在其中做潤滑,父子戰爭一觸即發,李稚氣到砸了空箱子跑走,臨到門檻了踩著先前那個金絲香球,像小時候一樣摔了個正著
外頭的守衛收斂神色,目送小侯爺惱羞成怒而去
“好了好了,快看摔到沒”
薛霽真這會兒還沒能特別割裂的出戲,一看汪裕過來,條件反射不愛和他說話,試圖在人群之中找到缸子的身影,缸子那么高大
可缸子暫時沒看到,另一個大高個倒是和他對了個正著。
薛霽真眼眶還掛著一包淚珠子沒掉下來,睫毛濕漉漉的有點迷了視線,窘得他連忙錯開視線,氣呼呼喊了一聲“缸子哥”,缸子這才擠過來“喏,看到你手掌挫傷了,他們喊我拿醫用酒精和棉簽去了。”
“痛不”缸子小聲問。
薛霽真抬手一看,也小小聲的答“不痛”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