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葉旻欲言又止“你在劇組,能不能多照顧一下他”
有那么一個瞬間門,賀思珩想直接掛斷電話,但正如郭令芳所說,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耿耿于懷只會讓自己痛苦,他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卻無法克制言語的刻薄“與你有關么小小年紀架勢學得那么足,真是如出一脈的虛偽。”
“我”
葉旻又氣虛了“你別針對他。”
這下賀思珩是真的笑了“管好你自己吧。”
玉門雪官宣之后,劇組氣氛有了些微妙變化。
d市開始頻繁地降雪,薛霽真幾乎結束了a組的戲份,更多的時間門駐扎在b組、以及外景場地。在這樣天氣里拍外景無疑是辛苦的,尤其是戲服沉重卻不保暖,又有大量的動作戲沖突。
“剛那一下,差點戳到你脖子。”
缸子驚魂未定,正要扒開薛霽真的護領看,湯姐帶著助理過來補妝了,殷紅的血液透過最里頭那層打底已經滲了出來,嚇得小助理當即倒抽一口氣“扎到了”
幾個人頓時忙得團團轉,反倒是薛霽真最鎮定。
“其實就是有點刺痛”
缸子氣得當場罵出來“嗎的,虧你上次還扶了他一把”
外頭助理又喊人了,湯姐不耐煩地回“拍什么拍,脖子都快扎穿了,拍你喊郭令芳過來,問他管不管這事”
郭令芳一聽出事兒了來得很快,后頭還跟著始作俑者。
“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你是不小心的,怪我們小真故意撞到你槍口上是嗎”缸子一點脾氣也不留,當著所有人的面發火,就差沒指著人鼻子罵他故意找事了,“導演您也看看清楚,我們小真可不像某些人一樣,故意嬌氣喊累拖累劇組的進度,這道血口子再偏點、再深點,可不就是流點兒血這么簡單了”
出了突發事故,拍攝不得不暫停。
薛霽真脫了盔甲和衣服,單側肩膀披著大衣坐著。
缸子一邊齜牙咧嘴地給他處理傷口,一邊持續輸出“我就知道,他看不慣你壓他的番。以為自己很厲害么既然這么厲害,怎么出道這么多年還在演配角偏偏還一股茶味兒,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看著就煩”
薛霽真疲憊地閉了閉眼“劇組不想給他,難道我能讓給他該是我的,我什么都不會讓。”
換了兩道紗布,血才止住。
阿kar在外面敲門“缸子,能進來嗎”
等薛霽真穿上一件寬松的毛衣,又重新披上大衣,缸子這才應了一聲“進來吧”
來的卻不止是阿kar,還有賀思珩。
“喏,這個是加速傷口愈合的,這個是祛疤的。”他直接拿出幾管藥膏,還有一盒防水隔離貼,“這些你也用得著。”
薛霽真這會穿的寬松,又看得出是薄薄一片的少年了。
他只抬眼看了看賀思珩,點點頭“謝謝賀老師。”
送完了藥,人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那就是還有話說,缸子和阿kar對視一眼,默契的撤離、順便把門和外頭的擋風簾都關上。
“明天拍假拜堂的戲份,你不用著急。”
賀思珩見他只是神色淡淡地點頭,略微一頓,又鬼使神差地試探道“葉旻托我在劇組多照顧你。”你怎么看
肉眼可見的,薛霽真收斂了表情“我和他不熟。”
雖然腦子里有那么一瞬間門閃過某個念頭,但他對這兩人的關系不感興趣,薛霽真只在乎明天的雪有多大,擺攤賣烤苞谷的老爺爺還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