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鎮上的小廣場,薛霽真還看到了賣烤苞谷的老頭。
“怪不得這兩天沒見到他在b組那邊擺攤”
說著,五個人又一起照顧了這位老大爺的生意。
吃完烤苞谷,廣場上已經圍了一大圈人,老人孩子也傾巢出動,表演團的人已經在攪合鐵水,還有工作人員嚴格按照安全距離隔開人群。
薛霽真激動地等著看,柳毅也說起他之前的一段經歷。
“早幾年跟著丹德老師在晉省演出,他們那邊到年關經常有表演團,有的還在水邊表演,鐵花直接炸開在水上,水面還能看到倒影。”
“那真好呀”
薛霽真有些羨慕地道“你還去過晉省呀我第一次見這個。不過,我們過年也沒什么特別流行的東西,好像就是和面剁餡兒包餃子,然后各個電視臺輪流換著看晚會,是吧哥哥”說著,他又看向伍勖洋。
伍勖洋忍不住笑道“嗯,我負責剁餡兒,媽媽負責和面,你負責捏面團團。”
這話說完,薛霽真沒臉紅,倒是柳毅莫名捏了捏耳朵。
“其實我也會包餃子包餛飩,噢,我還會搟面條當年藝考的時候我媽媽就說,如果考不上舞蹈學院就去新東方學廚師,沒準也是一條出路呢。”
才華哥點點頭“學廚師也不錯呀”
倒是缸子多看了柳毅兩眼,在心里留了個記號。
打鐵花是好看的,帶著一種燦爛的震撼
這種感覺就像放煙花,無論什么時候聽到聲響,都會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而打鐵花比煙花更絢爛,它是有熱度的璀璨,如果落地的瞬間恰巧吹來一陣風,那么細碎的鐵花便會隨著風繼續飛揚起來,像一條用力奔向遠處的光帶
薛霽真呆呆看了兩分鐘,才想起拿出手機拍。
而旁邊的三個人、哦不,四個人,也許人群之中還有別人,都已經默默用鏡頭對準他拍了好一會兒了。
“真好看,還好今天趕上了”
回去的路上,薛霽真手里又多出一串糖葫蘆,他唇上是麥芽糖舔舐融化過后留下的、仿佛帶著甜味的光澤感。柳毅撥開了糖葫蘆最外面那層薄膜,卻一口沒動,倒是薛霽真一邊嘰嘰喳喳說話、一邊也不耽誤地吃完了。
接著,他就默默把自己那根遞過去。
“你還想吃嗎,我這兒還有。”
薛霽真問“你不吃嗎”
柳毅抿嘴笑了笑“我喜歡甜的,吃不來太酸的。”
但這根糖葫蘆又是薛霽真請的,他還是想收下
“噢,那我幫你吃吧”
說著,薛霽真便直接接過,伸出舌尖抵了抵最外層那層薄薄的糯米糖紙,糖紙融化后,他又飛快地咬住紅色的麥芽糖殼兒,脆脆的一層咬得嘎吱嘎吱作響,外頭是甜的、里頭是酸的,刺激地薛霽真也瞇了瞇眼睛。
柳毅盯著看了幾秒,又面色微妙地扭過臉。
公交車已經沒了,出租車也不好打,一行人慢慢悠悠走路晃回了酒店。
到樓下時,看到阿kar他們也才回來。
“你們去鎮上啦”
缸子手里提著兩兜兒零食呢,塑料袋正面是鎮上唯一一家大超市的商標水印,他點點頭“鎮上這幾天有個表演團來,小真想看打鐵花,剛好今天收工早,過去湊湊熱鬧唄,不然窩在酒店里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