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關系到一個圈層兼容、資源流向的問題。
能趁著年輕、試錯機會多,早早地擠進電影圈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省得將來到年齡了,焦慮地去反復試探
而這樣的結果,往往是兩頭都撈不著好。
距離薛霽真畢業散伙飯過了一周,賀思珩都沒貿然行動。
阿kar問他“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急。”
“急有用嗎”
賀思珩淡然掃過“薛霽真驚喜現身丹德j市演唱會”的相關新聞,又鎖上屏幕,閉上眼睛緩緩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急不來的。我要是只想做朋友,大可以喊他出來吃飯、打球、喝酒。可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區別”
阿kar心內暗道那些人
是年紀差不太多、聊得來玩得好的柳毅。
還是既能給予指導經驗,又能談天說地的丹德
又或者是薛霽真之前的一些素人同學
可問題是,搞不好你在薛霽真心里,和他們沒區別呀
賀思珩睜開眼睛,對上阿kar欲言又止的眼神“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現在,還差一個打開信息缺口的機會,但這個缺口絕對不能由我去捅破。”否則薛霽真最先冷淡的,也絕對會是他,“無論是誰,誰來都行。”
首先得讓薛霽真知道,他身邊有一群同性對他充滿好感。
至于他的反應是厭惡還是平平,那又是另一回事。
阿kar干笑兩聲“意思是還得找個炮灰”
賀思珩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可這個炮灰,他知道自己是炮灰嗎
再說回現身丹德j市巡演現場的薛霽真,他年前就答應了丹德要去看演唱會,但因為穿堂蝴蝶沒殺青,時間一直確定不下來。后來丹德的喉嚨又動了個不大不小的手術,巡演巡到一半直接歇了近3個月
直到進入夏天,天氣又好起來了,巡演重啟。
丹德不確定他到底哪一場來,每一場都留了票。
所幸,j市這一場沒浪費位置。
臺下的觀眾倒是后知后覺才發現身邊坐著薛霽真。
等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演唱會已經接近尾聲了,而對方也在安保人員的保護下提前去到了后臺薛霽真給丹德送了花,既慶祝他病愈之后徹底恢復狀態,也算全了兩人從前那段師生情誼。
“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丹德今晚的特別歌單有兩首玉門雪的歌。
其中就包含李稚的個人曲,有了現場樂隊的加持,這一首歌的ive版本不出意外是要封神的,薛霽真本人在臺下聽得都感慨萬千
“本來他們的提議是用玉門雪的剪輯,但我覺得不用更好,因為每個人的腦子里都有關于李稚的獨特記憶,如果我唱著歌,能讓他們想到任何印象深刻的一幕,那對我而言、對你而言,都是一次重溫。”
薛霽真點點頭“你說得都對”
歌是丹德寫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種心境。
噢,薛霽真除外,因為李稚是他演的。
所以他在臺下聽著的時候,也一度有種回到d市那個冰天雪地影視基地的感覺。明明時間才過去一年半,卻又給人一種一切發生在昨天的錯覺
“眼睛怎么紅紅的,不會真的聽哭了吧”
丹德很少開玩笑,上一次開玩笑是術后第一次開嗓說話,他告訴薛霽真別著急,問題不大,休息好了還能繼續唱,演唱會票都賣出去了,哪有退回來的道理,唱完這一場,回頭又能擴張幾千畝的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