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麗敏感的心思,只有肖萍看出來了,她半蹲下身體摸出紙巾輕輕抹著馬玉麗臉上的灰,小聲道“你剛才又哭成花貓了吧。”
林洪也不再攙扶方明直接沖到馬玉麗身邊,在看到對方臉上的傷和脖子上的紅印后緊張又心痛道“你沒有事吧。”
馬玉麗眼淚頓時流下來,搖頭道“我沒事,我是被”扭頭一看卻見救命恩人已不見了。
林洪見馬玉麗哭了,直接將肖萍擠到旁邊,自己輕摟著馬玉麗的肩膀,急問道“玉麗,你是不是哪里的傷口在痛”
“我頭痛,想吐。今天太可怕了,你怎么在這里的。”
林洪表情苦澀道“今天,我想找你好好談一下,結果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只能去問方阿姨,方阿姨說你和肖萍跑到這里來了。”
林洪口中的方阿姨就是馬玉麗的媽媽。
肖萍用紙巾小心地擦著自己手上和臉上的泥和沙,這時插嘴道“幸好林洪來了,那兩個狗東西見形勢不妙,掉頭就跑,我們追都追不上,那個追你的壞蛋呢”
這時,林洪直接將馬玉麗背到背上,而馬玉麗指向昏倒在地上的男人。
肖萍發出驚呼,上下打量著馬玉麗和林洪“哇,你們一公一婆可真厲害。”
馬玉麗紅臉,摟著林洪的脖子,欲蓋彌彰地說道“什么一公一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了。不是我把他打趴的,是一位女士。”
話到這里馬玉麗尋找救命恩人,然后看清楚不遠處掛著紅燈籠的建筑物是什么模樣。
一個青磚砌出的細長小高樓,外觀是簡陋的,各樓層的窗戶是沒有規律隨心所欲安裝的,一眼看過去整體充滿著突兀且古怪的氣質。
可以說一片廢墟中立了一個細長柱子,有點過于亮眼,甚至亮眼得有點陰間味道了。
肖萍嘴里說道“這里還有其他人”注意到馬玉麗的眼神有些古怪,她一回頭就看到廢墟里的小高樓,驚道“我的個媽,什么時候這里修了這么一幢樓”
另一邊,腳有些扭傷的方明在檢查自己的攝像機沒被弄壞后,從挎包里再次摸出手機,見手機依然沒有信號,正想著現在返程的話可能趕不到和司機預定的六點鐘時間時,突然聽到肖萍的一聲驚呼,于是扭頭也看到那幢古怪的細長小樓。
這時就聽林洪說道“旅館里可能有藥,我去借點藥來擦。”
“啥旅館”其他人齊齊看向林洪。
視力很好的林洪說道“你們沒看到招牌嗎就掛在紅燈籠旁邊。”
這么一說,大家也就看到紅燈籠旁邊掛著一個招牌,只是招牌上的字看不大清楚。
于是,大家繞過廢墟,走近建筑物就見招牌上的前三個字因為掉漆看不清楚,但招牌最后旅館兩字很清晰。
肖萍皺起眉頭,瞧了一眼旅館的大廳,小聲道“這幢旅館太古怪了吧,看這磚的成色至少也有幾十年的樓齡了。可這么高的一幢樓,我們以前到這里玩的時候不可能沒看到吧。”
林洪道“可能是這幾年修的吧,現在不是流行仿古做舊嗎說不定特意修得這么舊。”
肖萍失笑道“誰會在這里修旅館,真是有錢任性嗎”
馬玉麗從林洪背后看向空無一人的旅館內,見室內家具和擺設雖不像是旅館,但墻壁上的客房價目表卻表明這里是一間旅館。
“有人嗎”林洪大膽地跨進門,并將馬玉麗放到門邊的長椅上。
旅館外方明一瘸一拐地向后退,然后打開攝像機將鏡頭對準不遠處又細又高的旅館,嘴里大聲問道“馬玉麗,爺爺是怎么描述安心村客店的”
“外公說,外曾祖母告訴他,那是柳仙人開的三層樓的客店,一樓是大廳,地下室是大通鋪,二樓是什么椒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