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破的地方,每人每晚收150元。”李飛驚了,指著墻上價目表虛張聲勢道“店里不是有40元一晚的客房嗎”
八樓懲罰性競技場還在修建中,柳晨晨不喜歡和眼前兩位客人委以虛蛇,直接明說道“40元一晚是大通鋪的價格,目前已有四位客人入住大通鋪,你們想和這兩位客人睡在一張床上嗎”
雖然方明瘸腿中,可他現在是有小祖宗撐腰的,所以獨站在樓梯口,背靠著樓梯扶手,雙手插腰一臉挑釁的表情不要太囂張,更不要說林洪一臉冷漠地看向王天和李飛,目光中透出再打一架的渴望。
王天只想和美女睡在一張床上,不想和陌生臭男人躺在一起,當即拒絕大通鋪的選擇。而李飛瞄了一眼旁邊林洪的拳頭,回憶起白天發生糾紛時對方打架落到他身上的拳頭力量,只能不甘心道“行吧,150元一晚又不是付不起。”
李飛嘴里說得大方,但目光卻看向王天,因為他身上除了破手機外就沒帶一分錢。
王天也很尷尬,從口袋里掏出揉成一團的幾張紙幣,別說是住150元一晚的客房,就連40元的大通鋪也不夠。
柳晨晨微笑地說道“一人一晚150元的話,二人的住宿費一共450元。”
王天看向昏迷中的老大,提議道“我老朋友現在睡著了,我能拿一下他身上的錢包嗎平常我們的錢都是混著一起用的,不分你我。”
“可以。”林洪順手將之前搜身摸出來的錢包丟給王天。
王天打開錢包就見包里沒有銀行卡,只有一張五十元的紙鈔外加一點零錢。
李飛湊近一看不由嘀咕道“不是有一千元嗎”
王天咬牙切齒小聲道“有個屁的一千元,那是別人的錢,你別亂說話了。”
從進入旅館后,王天已感受到雖然這家旅館從裝飾到員工完全是透著一股“窮兇極惡”的味道。但實際相處交流下來發現老板是斯文人,鬼員工是斯文鬼,一言一行沒有流露出想要對付他們的意圖,也就是眼前這兩位客人的敵視態度很明顯,只是礙于老板在場,他們不敢有造次的行為。
既然如此,自己這邊也得給老板面子才行,俗話說得好行走江湖,你能力不行也就是掙不到錢,可眼神不好那就保不了命了。
欺軟怕硬的他為自己的服軟找了一個借口。
比起王天七轉八拐的小心思而言,李飛很直接地奪過王天手里的零錢外加錢包里的錢全部放到柜臺上,然后點了一下數。
柳晨晨看了一下柜臺光屏顯示貨幣價值130元。
柳晨晨道“你們這點錢的話,也就夠住大通鋪。”
旅館內過于暖和,李飛直接脫下濕透的棉衣,穿著發黃有洞的濕體恤,干巴巴道“老板,我們不住客房,就在這里休息睡一晚。”
李飛這么一說讓王天心思一動,忙道“老板,我們將就著在這里休息幾小時,錢的話就買點吃的,行嗎”
柳晨晨一口拒絕道“不付房費是不能住在旅館內的。”
李飛和王天四目相視像是眼神交流了一番后,王天道“那我們就住大通鋪吧。”
柳晨晨再次確認道“你們確認是你們二人都入住大通鋪嗎”
李飛點頭,王天問了一句道“付完房費剩下的錢能買點吃的嗎”
柳晨晨看著支付120元房費之后還剩下的10元錢,說道“可以買幾個面包。”
“面包也行。”
柳晨晨內心詢問房精道如果這二位客人在旅館里沒有做出違反規定的行為,我們還可以將他們送入懲罰性競技場嗎
房精道如果他們在旅館里遵守規定,當然就不能送他們去懲罰性競技場,除非他們主動愿意前往。可是擁有者,有些人是本性難移的。
這時,樓下旁聽的肖萍慌了,忙道“他們也住大通鋪,那怎么能行”
方明借著樓梯扶手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梯,見肖萍慌慌張張,他卻表情放松道“你怕什么,我們可是有四個人,你以為他們真敢和我們睡在一起嗎”
這時,王天和李飛不急于說服柳晨晨解開他們老大身上的繩子,而是拿起柳晨晨的行李柜鑰匙和水卡快步下樓去往大通鋪。
現在熱得快要汗如雨下的兩人只想把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部脫光。
大通鋪的簡陋環境出乎兩人的意料,面對著大通鋪已住下的二位客人仇視的目光,李飛一臉桀驁不馴的模樣想要說點什么,卻被王天攔住用目光示意對方,他們身后可是跟著一位旅館的鬼員工。
于是李飛低下頭,和王天安靜地取出行李柜中的睡衣和浴巾,然后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