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塞伯一聽直接就跳起來了：“格雷叔叔，你這個月已經收了十幾個學生了，只要是活的你都收，跟著你根本沒時間教我。”
格雷就是那位腦殼有洞的巫妖，也是羅骱派來保護商隊的巫妖王。補上了腦洞和活化之后，格雷更像一個面目猙獰的悍匪。
“一個是教，十個也是教嘛，你現在是巫妖，有著永恒的壽命，不用擔心學得太多浪費生命，什么都學一下，找到自己感興趣的知識再潛心下去鉆研，這才是永生種該有的學習態度。”
頓了頓，格雷接著說到：“如果你對魔法感興趣，那就不用擔心什么天賦，你姐姐學一年掌握的東西，你可以學十年，學一百年，總有一天也能掌握。我收的這些學生雖然天賦平平，但幾百年后，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成為像我這樣的魔導師？”
塞伯愣了一下，然后覺得格雷說得好有道理，自己現在已經是永生的巫妖了，只要用心學，總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魔導師的，何必在意自己的天賦和老師呢？
“您說得對，格雷叔叔，我愿意跟你學魔法。”塞伯大聲道。
“那就好，我收入你這個學生了，老師有事，學生服侍，今晚的警戒就交給你了，我睡覺去。”
“啊？格雷叔叔，你收我做學生敢情是讓我替你守夜？你太陰險了。”
“叫老師，沒禮貌，老師不養好精神，怎么教導你？乖乖聽話，不然我把你吊起來，莫巴克可是不會管的。”
“你狠！”夜空中響起了塞伯咬牙切齒的咆哮聲和大家的哄笑聲。
笑笑鬧鬧中，荒原的太陽升起來了。
布帷拉起來架到車廂與車廂之間，所有的骨馬躲進布帷的陰影里防曬，布帷的防曬效果并不好，如果是人型骷髏就會挖坑把自己埋起來，骨馬們要挖出埋自己的沙坑，工程量太大。
太陽慢慢的升起，迎著朝陽，莫巴克突然感應到點什么。
直視太陽是亡靈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莫巴克把陰影斗蓬披起來，然后才向太陽升起的方向望去。竟然看到一堆黑影，在太陽的光芒中飛快的躍動。
“這是……，敵襲？”莫巴克很不確定的喃喃了一句，他根本就沒想過會遭遇襲擊，就像鷹醬從來沒想過有南美小國朝他扔核彈一樣，可是莫巴克忽略了一點，鋼骨領已經三百年沒動靜了。
三百年對人類而言是很漫長的時光，就像很多人都不知道明末發生了多少慘劇，那還是有文字記載的情況下。
在這個還在使用羊皮卷的世界，貴族和法師壟斷著知識和文字，還有光明隱會在后面搞怪，只要動點手腳，歷史就會被扭曲得面目無非。
所以莫巴克以為，鋼骨領對人類世界的威懾力，只是他的一個美好愿望，在這一點上，包括羅骱在內，都大大低估人類的忘性了。
何況，襲擊者并沒有把他們當成鋼骨領的商隊，自然就更談不上威懾了。
于是，一隊騎兵卷著漫天的黃沙，清晰的出現在莫巴克的感知中。
“敵襲！！”好久沒碰過這么刺激的事情了，莫巴克的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