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剛蓬頭垢臉的從麻將桌里抬起頭來,眼中現出茫然的神色,有種‘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嘛?’的靈魂三問模樣。
擴音法陣里傳來清晰的聲音:請各國使團代表前往南城門觀看演習……,不斷的提醒著,阿拉剛這才慢慢的回想起來,哦,原來自己是要來參加演習的。
猛的一震,大吼一聲:“糟了,差點誤事了,快去演習。”說著順勢把手中稀爛的牌一推,這一手運氣不好,摸了一手爛牌,誤不誤事他都不想打下去了。
對面的三位牌友頓時不干了:“喂喂,你耍賴是不,賠錢!”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回頭再說,回頭再說。”阿拉剛擺著手,在幾名同樣蓬頭垢臉的護衛保護下,腳底抹油的溜了。
空空如也的褲兜,讓傲慢跋扈的阿拉剛迅速學會的耍賴,沒辦法,使團帶的錢都被他輸光吃光了,如果不是住宿免費,他現在恐怕已經露宿街頭了。
當然,阿拉剛不缺錢,只是沒帶在身上啊,又不是銀聯時代,到柜員機里按一下密碼就能取,他早就派人回取錢,只是一時半刻還沒能趕回來。
回到酒店,阿拉剛掀開馬桶的蓋子,勺了一杯水喝了起來,甘甜的清水讓他精神一振。
“實在搞不懂,這種裝水的盆子為什么叫馬桶,一點都不像馬啊?而且還挺方便的,洗頭洗臉,用完了按一下,馬上就換上干凈的水,還能直接喝,真方便。回去我也要在王宮里裝上。”阿拉剛喃喃自語道。
之前入住酒店的時候,侍者很殷勤的給他介紹這些用具的名稱,可是還沒等介紹用途就被阿拉剛打發走了,他堂堂一位王子,有什么沒用過?還需要賤民來介紹?
果不其然,阿拉剛摸索了一番就搞清楚馬桶的作用,這十幾天來一直都是這樣用的。
勺著馬桶里的水快速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物,阿拉剛帶隊離開酒店,一路走一路為混身的清爽而高興,即使是在王宮里,洗澡也是很麻煩的事,哪有酒店的馬桶方便,水一臟,按一下就換成干凈的。
然后他便聽到手下護衛們的竊竊私語:“你們知道嗎?我終于搞明白那個馬桶是用來做什么的,原來是用來拉屎的,坐在上面拉屎,坐多久都不會腿麻,拉完了用紙擦屁股,直接扔在坑里,一按就沖走了。那些死人骨頭真講究,它們又不用拉屎,造這東西干嘛?”
興奮的聊著天的護衛們完全沒注意到,阿拉剛的臉已經綠成青菜色了。
一旁的兵甲鋪,十幾個健壯的男女帶著一個瘦弱的少年,正和店主在那里爭論:“你東西隨便擺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隨便拿?!”
健壯男的語氣非常理直氣壯。
店主都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錢錢錢,給夠錢了就能隨便拿,沒給錢就是搶,你敢搶我就報警了。”
瘦弱的少年跟那些健壯男女是一伙的,此刻欲哭無淚的捂臉,有氣無力的說到:“大哥,求你了,聽我的好不好,說過很多遍了,外面拿東西要給錢的,沒錢我們不買了好不好?”
“不行,一定要買,少了鎧甲我們的戰斗力會下降很多,我沒有錢,你給。”健壯男理直氣壯的對瘦弱少年說到。
“好好好,我給,老板,你看看我這一百二十斤能賣多少錢?把我買了吧,我再也不想陪這些家伙瘋了。”瘦弱少年沒好氣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