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叫你大頭吧。”羅骱對大腦袋活尸說到,他現在起名字是越來越不走心了,沒辦法,手下的孩子太多了,個個都用心不得想爆他的頭。
大頭晃了晃大腦袋,有種很不適應的感覺,換作誰都會不適應,腦袋里突然多了一個聲音,讓它干什么就干什么,還時不時有些畫面傳過來。
“跟我說說,你從哪里來?”羅骱問到。
大頭反饋回來的是一片茫然,從哪里來這個問題,對它還是太復雜了,畢竟是人生三大終極問題。
好吧,羅骱放棄了,這種新生的靈魂可能連語言組織能力都沒有,讓它描述復雜的問題實在是太為難了,羅骱決定自己看。
閉上眼睛,意念往大頭的身上延伸,一幅幅破碎的畫面就涌入了羅骱的靈魂里。
一開始是血紅,破碎,不完整的畫面和斷斷續續的聲音,有種把腦袋悶到水缸里的感覺,這是大頭剛誕生時的情況,那個時候,病毒破壞了它的很多器官,讓它的感知能力是受損的。
它尸變時剛好處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到處都忘新鮮誘人的氣息,它本能的撲到最近的一個,啃咬,吮吸,營養豐富的液體滋潤著它的身體,讓它的感知清晰了許多。
吸干了第一具人體,它迫不及待的尋找下一個,此刻的它眼睛看到的東西已經不再破碎,只是還保持著鮮紅,這種鮮紅讓它看不清楚很多東西,但有一種東西卻更加清晰,那就是有溫度的活人。
追逐著活人,大頭的感知越來越敏銳,力氣也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
在這其間,它碰過很多東西,有飛馳的汽車,扛槍的活人,會噴火的裝甲車,全副武裝的活人等等。
大頭并不認識那些東西,自然也無所畏懼,只要那里有著活人,它就會奮勇向前。
跟它一樣的,還有無數的同類,只不過在大頭的視角看過去,沒有溫度的活尸并不顯眼,只是一具具會動的陰影。這也是為什么活尸對同類不感興趣的原因,因為在它們的感知里,同類除了會擋視線外,沒有別的作用。
但那只是活尸的視角,從活人人的視角,滾滾前涌的尸潮,是足以摧毀一切的血肉洪流。噴火的裝甲車和坦克,都擋不住這股洪流,被掀翻,推倒,扒出里面的活人撕碎。
大頭第一次抓在普通車輛上,發現自己的爪子撕不開汽車的殼子,它覺得這樣不好,吃不到里面的‘美味’,于是它的雙手就開始長得鋒利,下一次,它輕易的撕碎了車門。
第一次碰到裝甲車的時候,它的爪子撕不開裝甲車,然后發現裝甲車的車窗更容易打碎,于是它的拳頭越長越結實。
第一次碰到武裝活人,它被打了好幾槍在身上,巨大的沖擊力讓它倒退倒地,然后被蜂擁而過的同類踩在腳下,按照羅骱的分析,估計就是因為被踩踏,所以它的小命才保留了下來,其余沖上去的很大一部分被打爆打碎,再也拼湊不起來。
等傷口愈合后,大頭發現自己的皮厚了好多,再碰到拿槍的活人,已經打不動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