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周承修是來真的,羨慕許初允即將嫁入豪門跨越階級,沒想到許初允拒絕了,無數人背地里說許初允不明好歹,眼光甚高,明明缺錢得不行,每個月什么兼職都接,人家隨便出手都是幾十萬,這不是假清高嗎
她自覺自己跟許初允無論是本身階級,還是圈層早已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因此并不在意許初允的嘴硬,笑著道“下周我們18屆表演系的同學們說要聚一聚,你來嗎”
許初允剛要婉拒,就聽到梁鵑說“蘇老師也會來哦。”
蘇老師。
許初允原本婉拒的話不由自主改成了“在哪里呢我看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
“行,那就說定了,回頭我把地址和時間發給你。”梁鵑笑盈盈地道,揚了揚手機,“先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拜拜。”
許初允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緩緩吐出一口氣,轉頭跟陸林說“不好意思,耽擱您時間了。您有事先去忙吧,我自己再逛逛。”
“好的。”陸林禮貌頷首,“那我先回公司了,許小姐再見。”
“再見。”許初允跟他告別。
低頭看看手機里的銀行卡余額,許初允又有些不真切的幸福感,像擁有了一個塞滿過冬食物的小樹洞。
收了片酬就得好好做事,許初允想起另一件事,本來昨晚就打算跟江聞祈說,只是后來又是發燒又是被打岔,到現在她還沒跟江聞祈開口。
她低頭編輯消息,斟酌措辭,發了過去。
會議室此刻的氣氛極為緊繃。
厚重桃木長桌延展開來,坐在兩排的眾高管此刻都是如臨大敵。
他們大多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提前知道了江聞祈回國的消息,著手準備著敘職報告和財務報表,但是萬萬沒想到,江聞祈提前一周回來,殺了個眾人措手不及。
一輪輪清算下來,沒兩天就輪到他們了。
前面敘職報告的,已經有至少三位得到了轉調、留職查看、降職等等的結果。余下的一些人坐立難安,只能不停地喝水掩蓋這種低氣壓的壓迫感。
現在正在發言的是華東大區負責人,江聞祈只在最開始的時候輕飄飄地扔下兩個問題給他。
原本準備的稿子沒派上用場,李于平已是滿頭大汗,仍勉力維持著平靜,“截止10月底”
叮。
消息提示音,在安靜的會議室里極其突兀地響起。
在場的所有人的手機都靜了音,唯一擁有不靜音特權的,只有坐在上位、漫不經心的男人。
眾人都看向他。
江聞祈微微抬手示意站著的人繼續講,低頭劃開手機。
江先生,下午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昨晚我說有一件事需要跟您商量一下,后來忘記跟您說了。
您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語氣恭謹、措辭謹慎。
跟昨夜那個燒得糊涂滿嘴綁架的,判若兩人。
他回了一個。
那邊又很快回復過來
我怕文字消息可能說不清楚,讓您誤會。
如果您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的話,我可以過來跟您面談,只占用幾分鐘的時間,我現在就在公司底下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