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程序一個個結束,許初允出了浴室,來到床邊,如果是以前的她,喜歡在床上邊看劇邊涂身體乳,然而考慮到今天江聞祈也在家,許初允又回到了洗浴室,涂抹完畢才渾身香噴噴地上床。
時間已然來到快十一點。
許初允放下手機,拿著劇本在床上翻著,余光注意到修長挺拔的身影來到床邊,取下了手中的腕表,隨意地丟在床頭柜上的置物架。
江聞祈剛進房,就嗅到了那股與床品洗滌劑截然不同的香味,冷淡風的室內,那點玫瑰香味馥郁且入侵了他的私人空間。
他看一眼規規矩矩半躺在床上的女人,“你噴香水了”
“”許初允眨眨眼,“我什么都沒噴啊,就是擦了點身體乳。”
她反應過來,江聞祈是在說這股玫瑰香味,便解釋“冬天皮膚容易干燥,所以一定要擦身體乳保持水潤。”
怕江聞祈不信,她挽起睡褲的褲腳,露出半截纖細白皙的小腿示意她并非虛言。
“”
江聞祈沒再說話,取了衣帽間里的居家服和浴巾進了浴室。
室內中央空調溫暖如春,融融的熱氣熏得人昏昏欲睡。
窗外是撲簌簌飄落的雪花,風雪聲、枯枝聲,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打著透明窗戶,連同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淋浴聲,一齊形成極易催眠的白噪音。
許初允手中的劇本停留在某一頁許久,眼皮開始打架,睡意一陣陣襲來,手中的劇本也啪的一下,掉在枕邊。
江聞祈洗完澡,回到床邊,一眼看見睡得正熟的女人。
許是嫌熱,她的被子只蓋到胸口以下,手臂胡亂搭在旁邊的枕頭,天藍色帕恰狗的睡衣袖口滑落下來,露出一截潔白如藕的手臂。
她眼睫閉著,睡得很香,毫無防備的姿態。
江聞祈俯身,將被子從胸口處蓋到脖頸,而后正準備睡下
蓋到脖頸的軟被,許初允一手扒開。
她翻了個身,腿搭在旁邊的被子上,大床被她不客氣的睡姿占據了將近一大半。
“”
平時看著沉穩乖巧的人,睡相竟然相反的叛逆。
還是在外表露的一切都是偽裝的外殼,無意識的狀態下才是人之本性。
江聞祈眉心微蹙,還是耐著性子把她的腿放回去,被角掖好。
他剛躺下不過十幾秒,被子再度被掀開。
江聞祈這回沒客氣,放回去時的力道過重,恍然覺得被鬼壓床的許初允也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怎么了”許初允懵懵懂懂地睜開眼,想要收回自己的腿,“你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覺”
“我干什么”
江聞祈倏地輕笑了一聲,丟開了被角,手順著握住的腳踝往上。
許初允小腿顫了顫,想抽出來,卻動彈不得。
床頭燈昏黃的微芒里,許初允看不清他陰影中的神色。
卻能聽到他一邊掐著她的腳踝,稍用力地往他的方向拽了幾分,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不妨讓許小姐告訴我,能睡一張床上的關系叫什么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