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還回來嗎如果要回來的話,路上注意安全。
萍姨剛收拾完下來,就看到自家太太正閉著眼倒在半開闊式廚房外的吧臺上,一只纖細的胳膊墊著臉,另一只手伸出臺面。
側臉埋在臂窩里,一張精致小臉白皙帶粉,似染了淡淡的胭脂,顯然是喝醉過去了。
而旁邊身形頎長挺拔的男人,赫然便是江先生,黑色大衣剛脫下丟在一邊,就要俯身去抱昏睡過去的女人。
她一驚,忙上前迎道“先生回來了您快去收拾吧,太太交給我就行。”
萍姨說著就伸手想要接過許初允。
卻沒想到江先生微微側身避開了她,輕輕松松便將女人公主抱了起來,
“沒事,我來吧。”
萍姨squo啊rsquo的一聲,下意識地收回了手,眼看著江先生抱著女人上了樓梯,又在拐角處頓住,吩咐道準備一碗解酒湯。
想看雪滿山崗的昨夜新婚嗎請記住的域名
他的嗓音也低沉微啞,像是喝過了酒,帶著顆粒感。
“好的。”萍姨說,走到廚房,麻利地走到廚房煮了一碗葛根湯,忙不迭地送到江聞祈房間。
房間門半掩著,像是考慮到她要進來。
萍姨還是先輕敲了兩下門,聽到江先生說“進”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端著白瓷湯碗進去。
房間內燈光昏暗,只有一盞微弱了床頭燈散發出柔和的光暈,映射出臥室大床邊相纏繞的兩道身影。
平時溫柔好說話的女主人此刻正半靠在床頭,蜷縮成一團,上半身卻在男主人的懷里,極其依賴和眷戀的姿勢。
如瀑的黑發掩住她的側顏,只隱約能看見一雙秋水朦朧似的眼,染了水霧。
萍姨不敢亂看,只低著眉走過去,將熱騰騰的葛根湯放到床頭柜上。
看起來許小姐醉得很厲害,江先生似乎一個人處理不過來。
萍姨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問幫忙的事,就聽到他淡然沉穩的嗓音“辛苦萍姨,你去休息吧。”
“好的。”主人家發了話,萍姨立馬正了神色,眼觀鼻鼻觀心地走出房門,再將門輕輕合上。
咔嗒。
伴隨著這聲輕得幾乎聽不見的關門聲響,室內再度恢復到寂靜。
窗外下著簌簌的小雪,世界再度淪為銀白一片,干凈寥落。
熟悉的清甜果香往他的感官里鉆,江聞祈微微皺眉,稍抬下巴,避開那點溫軟的清香。
“討厭”細碎溫軟的呢喃聲忽而從懷中傳來。
許初允臉埋在他懷里,手指卻緊緊拽著他的襯衣袖口,將他平整順滑的袖口也揉皺。
一看就不甚清醒,語氣也是低低的。
“討厭”江聞祈沒什么表情地重復一遍,臉低下去,看著懷中人。
她閉著眼,眼睫輕輕顫著,似脆弱的蝶翼,一不小心就會碎掉。臉頰兩側洇開不正常的淡粉,似熟透的水蜜桃,迷離柔和。
他嗓音也低下來,輕輕的,像窗外細碎的落雪聲,紛紛揚揚。
“討厭我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