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允有些懵,下意識地看向江聞祈,想聽他的意見。
畢竟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上次江文柏來也是看他點頭了,她才敢松口答應的。
江聞祈注視著她,道“我說過,家里小事你說了算。”
江聞祈確實說過這句話。
可是這也不算小事啊。
許初允腦子里有些混亂,但還是保持著良好素質,鎮定道“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小柏你想住就住,什么時候開心了再回去。”
說著又看向萍姨,“麻煩萍姨幫小柏收拾個房間。”
萍姨笑瞇瞇地點頭“我曉得的。”
許初允微頷首,又囑咐江文柏“那你玩,缺什么就跟萍姨說,或者跟我和你哥說,就當在自家一樣。”
做足了女主人的姿態。
江文柏乖巧點頭“好,姐姐。”
許初允還記得第一次見江文柏的情景,少年熱情又鮮活,像十萬個為什么,看到什么新奇的東西都要刨根問底,仔細摸索。
當晚也一直纏著想來這里玩,那一夜也是開心且生機勃勃的,此刻卻垂頭喪氣,神色疲倦又生無可戀。
肉眼可見的幾分懨懨。
許初允對江文柏說的話信了一大半,想必是富二代也不好當,有她不知道的壓力在。
“那你們先聊。”
許初允試探地看向江聞祈,“我先上去洗澡了”
江聞祈卻依然沒松手,問“好上樓嗎”
“嗯”許初允拽了拽裙角,眨眨眼,“什么意思”
江聞祈指了指她的裙角,言簡意賅,“裙子。”
許初允終于明白他的意思,“沒事,我穿的棉拖。”
說完,許初允不甚在意地準備提著裙角上樓。
只是剛邁出一步,她才發現自己的話說得太早了。
晚上活動都是在平地,此刻邁上第一個樓梯,她才發現這條裙子不適合走樓梯,隨時都有走光的風險。
家里雖都是自己人,但她與萍姨算不上熟,旁邊還有個十七八歲的弟弟。
短暫地猶豫了一秒。
許初允斂了斂心神,正要一口氣快速上樓
那只扣在手腕的手臂忽而就著這個姿勢,將她往后面輕輕一拽,另一條有力的胳膊從膝窩處用力,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一瞬間天旋地轉。
失重感讓許初允唇角溢出一聲短促而輕的驚呼。
“我抱你。”
低磁冷淡的嗓音從貼著的胸膛上方傳來。
許初允有些怔愣地抬眼看他,卻只看到他微抬直視前方的冷淡眸光。
不容拒絕,且矜冷的姿態。
她像是被放在人掌心的瓷娃娃,被他輕輕松松地抱起。
西裝外套就著他的姿勢,嚴密地蓋住她整個大腿,只露出一截小腿。
江聞祈沒管她的反應,長腿邁著上了樓。
“”
一旁原本耷拉著眉眼的少年,看到自家歷來冷淡且不近人情的哥哥,就這樣橫抱著人走了上去,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