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次開口解釋都被打斷,許初允原本壓著的脾氣也有些上來。
夾雜著一絲絲委屈,縈繞在胸口,陰陰地痛著。
他為什么會覺得她是那種人
她胸口起伏著,推開江聞祈的手,“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車內氣氛無形地凝滯,仿佛有看不見的鋼線繃緊。
前面的永叔沉默地開著車,存在感低到幾乎與無。
許初允往旁邊挪了一下,離他遠一些。
哪怕平復了呼吸,語氣仍帶著些慍怒的輕顫,“那是我的大學同學,但凡查一下就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就多了一個舊情人。”
只是越說越委屈。
他根本不信她。
幾個月的相處比不過一個瞬間,像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許初允穩了穩聲音,“我從來說話算話,也沒有做過一件虧心事,比起質疑我的人品,不如我來提醒一下,一年前曾有人跟我說,三年內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現在算不算言而無信”
她說話字字清晰堅定,哪怕是在情緒起伏最劇烈的此刻,口吻也分外冷靜。
車內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響。
“隨你。”
江聞祈沒什么表情地收回了手,連帶著語氣也無波,像是同樣收掉了所有可視的情緒。
無人再能從他身上揣摩出任何心緒。
許初允忽而有幾分后悔的情緒滋生出來。
只是他側過頭,沒再看她一眼。
一路無話,永叔沉默寡言地開著車,許初允也賭著氣,不曾主動開口說話,只低頭把手機敲得噼里啪啦響。
冬日初雪我發現了,男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很不講道理的生物。
姜姜今天摸魚了嗎什么情況
不氣不氣,是之前你說的那位追你的人怎么了
男人也看情況的,我家狗子就挺好的
你要不要具體說一下什么事情,我幫你分析一下
許初允咬唇就是他可以質疑別人,自己卻不接受別人的質疑。
姜莞質疑什么啊
許初允不知道怎么具體描述今晚發生的事,太過戲劇性又顯得兩個成年人都很幼稚,且有違反隱私條約的風險,只道沒事的莞莞,過去了,我現在心情好多了。
姜莞更茫然了到底什么情況,我一頭霧水,聽不懂。
冬日初雪不說這個了,你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許初允又跟姜莞聊了些別的,將話題扯開,心情也終于平復了一些。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種類似于委屈的心情了。
車在翠庭別苑獨棟別墅外停下。
許初允下了車,看到江聞祈仍不動如山地坐在車里,微垂眼,滑動著觸屏,筆電的淡淡藍熒光投射在
他的臉,映出高挺的鼻梁,冷峻的線條。
顯得陌生而又疏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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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的許初允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